待到白杨念出“只识弯弓射大雕”,世安情不自禁,在一旁喝彩出声。
他把白杨抱起来,先吻一通,白杨给他吻得满脸通红:“干嘛啊?!”
“不是,我是在想你如何突然这样好文采,这洞庭春色填的真有英雄气概!”世安将他举起来,又说:“虽然文字粗些,但词不害意,气脉雄大,是我耽误了你!”
要是措辞纤巧些,世安还不觉得这像白杨做的,偏偏是用字豪放,金总就城墙滤镜觉得这是他杨杨有天分了。
白杨无比迷茫:“这不是沁园春吗?”
“唔,都是一样的,你怎么学会填词了?”
白杨实话实说:“毛主|席诗词呀小学就学了……”
“……”
这就很尴尬了,金总裁。
说到底,金总身为民国故人,对今朝今党还是怀着一份出身上的成见,党的作品他更是从来没有念过。
这下白杨得意了:“就跟你说了吧,现代也有好东西。毛主|席诗词很棒棒的!”
因为白富强最喜欢,白富强一颗红心向着党,最热爱诵读主|席诗词。白杨别的不会,毛主|席诗作他念得太熟了——不用念,从小听都听会了。
那天两人一齐到先锋书店去,买了一整个后备箱的毛主|席文选——精装,大开本。世安虽然在诗词戏曲上多有偏爱,但男人说到底还是喜欢英雄人物。白杨领着他先把□□诗作瞻仰了一遍,金世安不仅惊奇,而且称赞了。
“他只较我年长五岁,但韬略文采,远胜于我。当年他在穷乡僻壤做些造|反的事情,我只觉他是草莽英雄,不想英雄是真的,草莽却未必——从文笔就看出,他有这份雄心,难怪能成就帝王事业。”
白杨就去捂他的嘴:“帝王你个头,人民做主好吗?少特么埋汰我□□。”
世安笑起来:“是、是,真是了不起。”
两人在灯底下看了一夜,保罗一点起来,送了一份茶水,三|点起来,又送宵夜,看两个人还没有睡的意思,只好进言:“先生,应该休息了。”
白杨坐在金世安怀里,脸红红地说了一句:“不用送东西来了,保罗你睡吧!”
保罗心领神会,觉得先生可能又要跟白先生干点儿什么了。他熟练地关门关窗,打发佣人们赶紧回避。
他真的会错意了,金总和杨杨就是想读书而已,白杨脸红不是发|春,他是真兴奋。
过去金世安带他念书,都是填鸭硬灌,纯靠亲吻和情话激励教学。今天是完全的不一样,今天他们在知识上相互平等,不仅能一起学习,还能共同探讨。
金世安说什么,白杨也都能听懂,这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