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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神内守

”,只有一垂,这一垂自然是指太阳的光芒,意味着当时的人类,认为只有日光才是神的代表,因此,早期的神崇拜是太阳崇拜。我们中国远古时期的神话传说数量并不很多,但却多与天、日有关,象“夸父逐日”,“弈射九日”,“女娲补天”等等。由此产生的人类文明,如其后形成的空间观念、时间观念,均是基于对太阳的运行以及其相应的属性形成的。

中国禅宗是一个关于“梵我合一”的世界观,认为我心即佛,佛即我心,世间万物,皆是我心所化,没有我心,就没有日月星辰、沧海桑田。要达到梵我合一的境界,就必须坐禅静修,以求渐悟或顿悟,挖掘人心本有的佛性。根据《坐禅三昧经》、《安般守意经》,坐禅有五大法门:

调息——是呼吸、初步冥想之意。修行者调整呼吸,使之不急不徐,冥想收心,专一精神。

不净——通过观察不净不洁之物,如尸体等,静思、分析其变化原由与过程,抑制内心的各种欲望。

慈悲——观察美好的事物、景象,获得宁静、愉悦的心境,抑制内心的愤怒、嫉妒、仇恨等负面情绪。

因缘——理性、冷静地分析所面对的、接触的所有事物,抑制内心的欲望。

念佛——想象佛祖的姿势,颂咏其名号,求得内心的安宁,战胜恐惧、不安、焦虑,达到清静平和的心境。

通过坐禅修行,可以逐渐达到“禅定”的四个不同的阶段:

初禅:排除了欲望的干扰,感受到从现实的困扰中摆脱出来的一种喜悦;

二禅:喜悦逐渐纯净,变为自身的自然属性;

三禅:带有外在世界色彩的喜悦逐渐消失,只留下一种纯净的心境、适意的乐趣;

四禅:这种乐趣也归于虚无,人心到达无欲无念、无喜无悲的境界,得到清澈的智慧,达到最高程度的“净”。

二、恬愉为务——以宁静愉快为人生要务

《内经》认为在七情五志中,喜乐是对人体最有益的情志,言“喜则气和志达,荣卫通利”。在谈到圣人的养生秘诀时,也将精神的快乐列为主项,《素问·上古天真论》中阐述了四种养生高人的养生境界与法度,言“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其中,“无嗔恚之心”、“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即提醒人们不要总是心怀郁怒与幽怨,而是要把自得、快乐作为像事业、功名一样去争取、去努力的目标,只有这样,才能有形之肉体无害,无形之精神充实,达到百岁之寿命。

《内经》的快乐精神养生法,实与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一脉相承。说来有趣,中国古人对待社会人生的思想有很大区别,儒家注重作为一个社会中的人,怎样才能处理好关系与责任的问题;道家则注重作为一个自然之身,应怎样才舒适、自由,二者哲学思想有明显的差异,但有一点他们却是相同的,就是均看重精神的快乐与舒适,孔子在《论语》开卷第一句话是“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习、交友是生活中的两件大事,要学会从中体会快乐;名利之争是人痛苦与烦恼的根源,很多有修养的人能够摆脱“利”的诱惑,但却无法避免“名”的吸引,历代名士、僧侣多数如此,孔圣人可谓深知世人的软肋,上来就给世人提醒,在别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不了解你的才华、不认可你的思想的情况下,即使你无法做到快乐,至少也不要恼火、郁闷。

老子告诫人们要“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内容比孔子来得详细、具体,要我们对待生活中的所有事情,吃饭、穿衣、居住、人情往来等,都要保持一颗快乐的心,无论吃什么,都觉得香甜;无论穿什么,都觉得漂亮;无论居住何处,都感觉舒适;无论什么风俗礼仪,都觉得有趣。可以想见,如果我们对待生活都采取这种态度,我们还会不快乐吗?

庄子则更是反对自然之身不要为社会化的各种外物所役使,包括名利财产、仁义道德,精神要超脱,身心要自由。对最能引起人的痛苦之情的死亡,都用一种超然的视角去看待,著名的“庄子妻死,鼓盆而歌”的故事,就是告诉世人如何摆脱死亡带给人的恐惧与痛苦,如果我们连生死的困惑都能超越,还有什么会让我们烦恼不安?

著名中国古代哲学家李泽厚认为,中国古代文化,是属于典型的“乐感文化”,从古代智者的字里行间,我们总可以感受到他们对生命的热爱、对快乐的追求。但看我们现代社会,却越来越偏离这种文化精神,有人说中国人天生带着一张“讨债”的脸,淡漠、抑郁、焦虑、烦躁、愤怒,唯独没有快乐,原因是什么?由于在忙于权位,而权位又遥不可及;忙于生意,而生意又颇多波折;忙于出名,而成名又遥遥无期;忙于子女、忙于父母……,生活似乎就是由一系列挫折、苦难构成的,无快乐可言。

我们看一个希腊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