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凌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于是又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你有没有发现,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发烧感冒?”
“只有两次。”
“但概率是百分之百。”
“因为我超爱你。”
面对这毫无关联的瞎b胡扯,季星凌觉得不行,我要抓紧时间搞一搞教育,毕竟幼苗在成长期也是很脆弱的,稍不注意就会生病。但还没等他再说话,就又被堵住了嘴,这段时间的聚少离多全部变成缱绻的亲昵,林竞闭起眼睛,一点一点咬着他的嘴唇,体温透过睡衣传出来,比初夏更烫。
“季星凌。”
“嗯?”
隐忍又沙哑的声音,还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季星凌虚压在他身上,血液躁动,眼眸里透出一层妖化的红,他敏锐觉察出对方这次态度的转变,以及那深埋于心的忐忑期待,于是试探着问:“我们……试试?”
林竞挤出一个轻不可闻的“好”。
季星凌爬起来:“我去买——”
“床头柜里有。”
“……”
“我买的。”
为了不扫兴,也为了不在这种时刻还要坐起来复盘楚易和药店打折促销之间的前因后果,林竞又重复了一遍:“我买的。”
季星凌从床头柜里胡乱摸出小盒子,更深地吻住了他。
初夏阳光明媚,窗帘被紧紧拉合,空气中细小尘埃飞舞。
林竞手指拧住床单,显出白色的骨节来。
季星凌在他耳边说着话,很低很轻,温柔到像是在呵护一片刚萌芽的嫩叶,和年少血热的横冲直撞刚好成反比。
林竞昏昏沉沉,隔着眼前一层水雾看他,看他额前的碎发被浸得微湿,低头时会垂下来,又帅又性感,于是抬起手搭在眼前,比较绝望地想,我被美|色迷惑,我没救了。
季星凌也没救了。
他简直爱死了这样的林竞,爱到一秒钟也不愿意放开,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想把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刻在心里,脸红的,抑或皱起眉头,咬着下唇时可爱,眼泪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