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比他好看多了。”
要是江寒昨天知道阮言宁是拿这么个人和自己对比,他估计当场就不想搭理这小孩儿了,更别说心里还觉得美滋滋。
但经过昨晚的事,他和阮言宁现在也算有了共患难的交情,到底没忍心不搭理她,忍了半天也只拍了拍阮言宁的额头,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以后不准拿这种人和我比,你要实在想夸我好看,直接夸就行了。”
“为什么啊?”
江寒自然不好意思说是他觉得对方配不上,只态度强硬地说了句“反正不准”。
阮言宁也算上道,闻言笑眯眯地望着江寒,“江寒哥哥你真好看。”
由于阮言宁夸得过于认真,江寒长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觉得脸热。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话感到害羞。
江寒别过头,一直到脸上的热度全都散掉,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下一秒一只白白净净的手就映入眼帘。
手上还躺着一颗小巧的椰子糖。
江寒挑眉,“给我的?”
阮言宁应了声,“你昨晩请我吃糖,所以礼尚往来我也想请你吃糖。”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江寒昨晚和汪静思住在了孙书记家里,下午一来阮言宁的奶奶就说阮言宁怕他走了在到处找他。
“对啊。”阮言宁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甜,“这个糖也很好吃的,是爸爸妈妈之前给我买的,我只给我喜欢的人吃。”
其实这个糖在城里很常见,远比江寒昨天拿出来的那颗进口巧克力要普通得多,但是这一瞬间,江寒觉得这一颗椰子糖应该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糖了。
江寒从阮言宁手里把那颗糖拿起来,“谢了。”
“不客气。”阮言宁不介意地挥挥手,“你快尝尝,很好吃的。”
江寒撕开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的时候,远处的夕阳正好落到地平线下面。
那天两人断断续续的聊了很多,江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小屁孩有那么多共同语言,许多内容他后来都记不到了,但是他始终记得,有一个叫一一的小姑娘,会对他笑得明媚又灿烂。
当天晚上,阮言宁被阮奶奶叫到了正屋。
除了阮奶奶,屋里还有汪静思、孙书记以及村里刚上任不久的村长。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阮言宁下意识就往江寒身后躲,江寒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领到阮奶奶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