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生活每天多怕啊,练舞蹈、上培训课,忍受着别人的嘲笑和指指点点,除了在梁贞那和领奖台上,她从没有体验到其他真正的快乐。
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养女,即便她站在学校的颁奖台,引人注目,私底下得到的评价也绕不开她身上灰色的标签。一个人越是瞩目,越有人得意洋洋地宣扬这个人的缺陷。
乔奈不认为自己的出身有什么错,但她仍旧害怕:
孟殷可以一次性解决掉她苦苦要超越的萧玉。
若不是梁贞的保护,按梁母对艺术的疯狂追求她迟早沦为傀儡模特。
她跑到离家千里远的南方,依旧逃不开算计。
既然这样……
乔奈结束这场独舞,汗水湿透裙子的后背,她畅快淋漓地坐地毯上休息,头晕严重,酒意上来。
她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被身上的刺激弄醒。
室内没开灯,光线模模糊糊,比她酒味还重的人撑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地折腾,乔奈嗯啊喊了一下,酒意彻底清晰,她感到羞愤:“孟殷,你发什么神经!”
对方正在兴头上,用唇堵住她的嘴,拉着她一起沉沦。
窗外的烟花绽放映亮冬季干燥的夜空,午夜整点十二,孟殷俯在她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
乔奈:“……”
她忍了忍,道,“可以出来了吗?”
只听孟殷笑,撞最后几下翻到她身边先停战,他衣服未脱,只是解下西服裤子的拉链,乔奈最讨厌他这样,衬得自己在他身下狼狈得要死。
“乔奈,”听他语气好像心情很好,“以后没有什么能阻拦我和你在一起。”
他摸着乔奈的侧脸,“我们以后每年过年都要一起度过,你说好不好。”
乔奈有点心惊,她猜测孟殷肯定又做了什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孟殷的脑袋往她胳膊里拱,毛茸茸的痒,乔奈推开,他不开心地干脆压她胸口上,趴着幼稚地说,“谢谢你答应,你真好。”
打不过骂不出,对方又如此臭不要脸,乔奈只好翻个白眼。
第二天她总算知道孟殷干了什么好事,一早上她还来不及给朋友们拜新年和发短信,梁贞的电话第一个打进来问:“你和孟殷的事是真的吗?”
乔奈不解,她没告诉过梁贞她目前的处境,所以梁贞这问的哪出?
“难怪你今年不回来过年,”梁贞叹气,“昨天孟殷请我们家和他家一起吃团圆饭,他说你和他订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