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意思,是很想有意外还是怎么的,她安静下来没再搭理,等过会儿再抬头,见人嘴角有些弯起,就明白他喜欢逞口舌之快,故意戏弄她来着。
于是,她吃完早餐闲着没事干,站到他椅子后面,表面上是跟着他看平板上的合同,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弹点着他的下巴脖子玩,最后摸到他的耳垂。
许昀郡的耳垂很软很饱满,耳廓外张的幅度刚刚好,左耳垂后边下方那颗小痣浅显易见,却又不那么突兀。
明雪七年前就注意到了,能注意到自是在他教她作业的时候,他因为站在她右边,偶尔会往右侧头,便让她瞧见了。
有一回笔掉在地上,他侧身弯腰去捡起,明雪便多看了眼那颗痣,忽然想知道他右耳有没有对称的痣。
于是她不小心把手中的橡皮也掉了下去,掉的地方正是她腿间下面,许昀郡正要直起身,见她这么马虎,默不作声又弯身去捡。
明雪趁机起身,想从他上面看下去,不妨他快速捡起时撞到她下巴,她立刻捂着下巴坐回椅子里,用痛苦的表情掩饰刚才鬼祟的动机。
他问她干什么,她说看见他后脑勺上有一只苍蝇,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继续问。
这会儿明雪回忆起来,以他当时的角度看去,估计早已将她的某些心思都收入了眼底,只是懒得戳破,而她还自认为装得不错。
一想到自己那会儿嫩得很,压根不是这只老狐狸的对手,明雪手劲一收将他的耳垂狠捏了俩下。
许昀郡上身靠坐着动也没动,只是开口问:“好玩吗?”
“好玩。”她双手继续在他耳廓上打转,“我在给你做按摩。”
“晚上我也给你做按摩。”他回敬道。
明雪知道他说的按摩绝不仅仅是跟她一样的,重点是这句话的开头俩字。
她松开他的耳垂,改为搭在他的肩膀上,提醒他:“明天就要上课了,我晚上得回宿舍,还有点作业没做呢。”
他帮她想法子:“那就陪你去把作业拿过来,我电脑借你用。”
在他的地方写作业,那是一场笑话,别说他不会突然色性大发,她自己都没心思静下来,这儿压根没有学习的氛围。
她继续搬出无法撼动的理由:“那是小组作业,得跟宿舍里的人一块儿做,你能帮我做吗?”
许昀郡划屏的手顿了下,把他肩上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说:“既然这样,回去之前就跟我一块儿做。”
“……”
他实在太会拿她的话给自己占便宜了,明雪觉得自己只有当哑巴,才不会总是让他趁虚而入。
许昀郡亲完就将她的手松开,继续正经地瞧着他手中的电子合同去了。
明雪搓搓自己的手指,不服他总是调戏完就装没事人,忽然就想搞点小破坏,于是她曲起自己的一条腿,压着他穿着的家居裤跪了上去,捏着大腿内侧皮肤给他看。
她娇滴滴地说:“许老师,你昨天捏得好用力啊,都有乌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