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轻描淡写道,“这些年你给宋闵开了个账户存钱,我也给你开了一个,是不动资产,具体多少我记不清,明天我会查看一下。”
黄单愣了愣,半天都没出声。
陈越把甜的蓝莓都给黄单吃了,“甘蔗吃不?我去给你洗一截。”
黄单腾不开手,“晚点吃。”
结果把图改好已经过零点了,甘蔗就没吃上。
黄单洗漱了上床,被窝里暖和和的,陈越把人往怀里一带,在他额头亲亲,“晚安。”
半夜陈越醒了,他在黑暗中发了会儿愣才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两天,黄单去给宋闵送吃的,宋闵又说了类似的话,说一段感情的开头多么不同,过程中都会出现伤害,结局往往是悔不当初,还说他会受伤,到时候就晚了。
黄单没往心里去,陈越往心里去了,还往骨头缝里钻,难受的要死。
当天下午,陈越抽||出时间单独去见宋闵,他开门见山道,“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在黄单面前说那些话了?”
宋闵蹲在阳台捣鼓一盆虎皮兰,准备给它分盆,“你怕他听多了产生一种心里暗示,觉得感情不靠谱,你们走不了多远?”
陈越坐在沙发上抽烟,嗓音嘶哑,“我承认你说的那种情况不是个例,但也不是全部,人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
“我跟黄单的事,没人比我们自己更清楚。”
顿了顿,陈越把垃圾篓拎到脚边,曲指弹弹烟灰,“还有,黄单把你当家人,你老是在他面前劝他跟自己的未婚夫分手,说你们不合适,你们不会幸福,你将来肯定会后悔的,他心里能好受到哪儿去?”
说到后面,陈越又来气了,他一口一口抽烟,面部的怒气被烟雾遮掩了大半。
十几年都过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么就有人看不得他们好?非要整出点幺蛾子才肯罢手。
陈越阖了阖眼皮,做了一次深呼吸,冷静下来了一些。
宋闵铲土的动作一停,“未婚夫?”
陈越说,“年底我们会结婚,这个事他跟你说过,我们也不会取消。”
宋闵继续铲土,有湿土黏在铲子上面,他直接在花盆边沿敲敲蹭蹭,很随性。
陈越冷声说,“你为了完成任务,就给他灌输感情是废品,做好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扭曲思想,他这些年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不关心,过的像台机器,读书时期只有学习,毕业后只有工作,生活枯燥又单调,偏偏他还不自知,以为是正常的,现在日子才过的丰富了点。”
“人就一条命,一辈子,他已经在你的影响下裹紧自己过了将近三十年,没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这跟白活没什么区别,往后的日子就让他自己过吧,那是他的人生,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宋闵把分出来的虎皮兰放进土里,用铲子给它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