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面,“后来呢?”
陈越眯了眯眼,“后来啊,后来那女孩子见了我,老往我家跑,我跟她说开了也没用。”
“我妈跟她处的好,来往很密切,有一年她在我家过的年,我早上醒来看到她在我床上,把我给吓的直接就从床上掉到了床底下。”
见男人看向自己,眼里有着紧张,黄单说,“我知道你没碰她。”
陈越笑了,心里冒了个泡,甜的,“那天真是鸡飞狗跳,我爸训完我妈训,两口子轮着来,喷了我一脸口水,人女孩子两头劝,还哭。”
“我他妈的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顶着对儿兔子眼睛慌慌张张的回国找你,我发疯的想告诉你,我和那女孩子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希望你能相信我,但是你一脸漠然的从我面前走过,都不带停顿的,那一瞬间我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天陈越喝的烂醉,后面的情形跟姜龙差不多,搞不清自己在干什么,唯一不同的是,当时没有闹那么大,就刘峰一人在场。
楼层比姜龙坐的还要高几层,陈越记不清是十几层了,往那儿一坐,好像全世界都在自己脚下。
不过陈越比姜龙走运,没有站不稳的摔下去,况且他要是往下一摔,下面可没有气垫。
等到陈越从栏杆那里跳下来,刘峰就边哭边骂他不是东西,差点被他吓破胆了。
这年头谁心里没几件憋屈的事啊?两大老爷们在天台抽烟,喝酒,痛哭流涕,第二天早上用邋遢的样子迎接朝阳,开始新的一天。
“刘峰那小子给我爸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瞎扯说我想不开要跳楼,我回去的时候,我爸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们说那女孩子知道我想不开以后吓的不轻,立刻就把事都说明白了,也承认自己撒了谎,我这才沉冤得雪。”
陈越吐口气,“就是这么回事。”
说出来轻松多了,老藏心里会堵得慌,这次刘峰不说漏嘴,陈越也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说的。
黄单没说话。
陈越口鼻喷烟,开着玩笑道,“事儿刘峰遇见两回了,心理素质还是不行。”
黄单面无表情,“好笑吗?”
陈越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就是看他不说话,自己才赶紧试图让气氛轻松点的,结果适得其反,“不好笑。”
黄单的唇角往下压,明明是长极为好看的脸,眉眼柔美的不像话,因为这个细微的动作显得格外冰冷,“那你笑什么?”
陈越把烟掐灭了,懒散的身子也站直,他低下头,“老婆,我错了。”
黄单的眉心蹙着,“以后多戒一样,酒也别喝了。”
陈越跟他打着商量,“应酬总是要有的,这个避免不了,我保证不会喝多,回家接受你的检查,这样可以吗?”
黄单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他点到为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