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俞天霖的联系方式,也就没办法再找了。一周后,俞天霖主动来拜访,说是要回宜州了。
沈观澜自从认识他以来,他就算是受重伤躺在医院里,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如今却长了一圈胡渣,人看着憔悴了不少。
沈观澜问他怎么了,他反问沈蔽日这些天有没有联络过他们。沈观澜说沈蔽日到家的时候打过电话的,但什么都没说。
俞天霖懊恼的叹气,在沈观澜再三的询问下才道出了缘由。
那天他的好友胡雪唯从南京回来,他就跟胡雪唯出去喝酒,后来醉了。沈蔽日不知怎么就误会了他俩,也不听解释就走了。
“那你怎么让我哥真的走了?”沈观澜急道,他哥可不是个任性乱来的性子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啊,我和他在一起都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不讲道理。我问了雪唯发生了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他就只是把我送回来而已。”
俞天霖无奈的叹气:“算了,反正我要回宜州了,见了他当面说吧。”
“那你可别再搞砸了。”沈观澜担忧道。
俞天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经交代了雪唯,你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就找他,基本上他都能摆平的。”
沈观澜谢过了俞天霖的好意,并没有应下。他直觉这其中肯定不简单,毕竟他太了解他哥了。他哥那种从小到大都自抑的性子,连生意上被人骗了都不会轻易与人翻脸,又怎么会无理取闹。
俞天霖走后,沈观澜与徐宴清的日子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每日去医院上下班,回来的路上都会带一份报纸和一束新鲜的花给徐宴清。
徐宴清带着新雇来的下人熟悉了家里的事情后,便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准备读书的事了。
他自己有积蓄,读书的学费不肯让沈观澜出。沈观澜拗不过他,就陪他一起准备面试和笔试,终于在年前成功考了进去。
虽然以他当年在西南的名号会更容易,但他以后是不能再唱戏了,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过去的那段事,就没想着用以前的名字。他给自己改了个徐晏清,沈观澜看了直说好,海晏河清,是比之前的“宴”字寓意好多了。
他转头看着沈观澜,好奇的问:“你知道那宴字是什么意思?”他自己都不知道。
沈观澜故作高深的回答:“我当然知道。你说这名字是你师父起的,可见你师父人品虽然不怎样,但还是很有远见的。”
“什么远见?”
沈观澜从背后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暧昧的道:“宴是什么意思?可用作‘宴席’,‘宴客’之意。对吧?”
他说的没毛病,因而徐宴清没反应过来,还点着头道:“对。”
沈观澜笑了,把嗓子压的更低了:“之前我俩还在家的时候,经常夜里偷偷摸摸做那种事。你说这不就是应了你的名字,夜夜宴我?”
徐宴清愣了一瞬后终于反应过来,又羞又气又想笑,抬腿就要踢身后的人。他现在对着沈观澜打骂都顺手多了,沈观澜挨的多,反应也就更敏捷了。抓着那双手把他压在墙上,用吻来让他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