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烤炉。”梁渔说,“现在手机不敢退出界面,退出去可能就打不开微信了。”
许惊蛰发了一个“哈哈哈哈”的表情包过来。
外头场务叫梁渔上镜头,梁渔放下剧本,给许惊蛰回了消息:“我再熬两礼拜就能回来了,你那边有什么安排?”
许惊蛰回了句“没有”。
外头在催人,梁渔只能把手机留在烤炉边上,先出去拍戏,等拍完回来,他头上脖子里全是雪花,整个人冻得像条大号冰棍,走路都能听到“咔咔”的霜雪声音。
林酌与也跟着进来了,他们都没带助理,所有人都自顾不暇,只能自己弄自己的,梁渔脱掉湿了一半的军大衣,开始拼命搓自己,等手和脖子都搓红了,才重新换上干的,幸好当地人煮了大锅的热米汤,一直炖着,方便他们拍完戏了喝。
梁渔去按烤炉边的手机,他还是冷得在打抖,手机按了半天才亮,许惊蛰“没有”下面又跟了一条消息,说等他回去后让小落安排他上美容院。
林酌与也看到了,幸灾乐祸地损他:“看来你老婆嫌弃你了。”
梁渔:“……”
许惊蛰回完消息后继续跟小落还有朱晓晓排宾客的名单,他头发重新弄了下,比原先的更短一点,露出了耳廓和额头,有点花美男的感觉。
他排客人名单的时候才发现,虽然平时可能朋友看着不多,但真的要数起来也不少,最重要的是梁渔有一账本的“欠款人”,都请吧,人家包红包也是来还钱的。
“请许老师你也认识的人就行。”小落替梁渔做主道,“红包再大也就还一部分,后面又不是不打麻将了,逢年过节的,我哥请谁谁敢不来?”
“……”许惊蛰听这兄妹口气就感觉跟土匪打劫似的,但毕竟人家家门传统,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敲定完请柬,许惊蛰还得挨家挨户送人手里去,第一个星期忙下来,他就有些头晕眼花了,觉得结婚这事儿真难,一辈子搞一次就行了,什么结了离离了又结的,世界毁灭都比这事儿容易。
“婚庆设计,还有花什么的,你就别亲自去盯了。”张漫心疼道,“犯不着。”
她觉得许惊蛰的敬业精神辐射范围也太广了些,山庄订下来没什么问题,婚庆居然都自己去跑,对方出图纸,许惊蛰还去现场看,什么建模,搭花架子,从哪儿运来的花他都要管。
许惊蛰忙归忙,但一点都不烦,他说:“梁老师很注意审美细节的。”
张漫终于没忍住,发自灵魂地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俩到底谁新郎,谁新娘啊?”
梁渔在快12月底的时候终于从冰天雪地的漠河回到了京城,他是一大早的飞机,也不知道哪边泄露的行程,除了影迷们,代拍狗仔全都聚到了机场,规模非常可怕。
而且媒体可不像影迷,除了盯他还要盯许惊蛰,等发现机场居然没另外一个男主人公的身影,#许惊蛰没去接机#的热搜就已经在微博上爆了。
梁渔没看微博,他收了影迷们的花,随便代拍的镜头怼着脸拍,接机里的影迷有跟了他十几年的大粉,偶尔甚至能聊上几句。
“梁老师辛苦了。”老影迷们知道他脾气,特意保持了安全距离,说,“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