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但如今却是格外担惊受怕,他和郁棠的好日子还没有过够,余生少了一天都是不完整的。
此刻,他竟然有些庆幸司马惊风是个大嘴巴,什么秘密都守不住。
若是一月之后才察觉到自己中了毒,后果不堪设想。
“说!如何解?”
赵澈深沉问道,帝王眉目阴郁,阴沉的可怖。
院判继续说,“这第一便是服下解药,第二则是即刻启程前去九州最北面的北岛,泡寒浴方可一试。”
北岛离着京城千里迢迢,赵澈根本没有那个闲工夫走一趟,况且郁棠如今有孕在身,将她留下,他自是不担心的,亦是无法带着她一块前去。
他的江山也不能一日无主。
故此,眼下就只有解药方可解。
权衡利弊之后,赵澈深吸了口气,道;“此事不可泄露出去!违令者死!”
一众太医当然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虽然姬夫人眼下有孕了,但到底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还未必可知。
帝王膝下无子,一旦性命有任何差池,这江山就要塌下了。
“是!皇上!微臣谨遵圣意!”
……
赵澈很快召见了心腹,吩咐了几桩事情之后,就独自一人在大殿之内踱步。
如今天下表面看似安稳,但实则随时可能动乱。
郁棠怀了他的孩子,万一他了出事,郁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何况,郁棠的身世已经那样可怜,她年纪还小,如何能够丧夫?
赵澈无法想象郁棠孤身一人,亦或是改嫁别的男人。
年轻的帝王心跳加速,平生第一次意识到了生命诚可贵。
直至心腹过来禀报,赵澈的心跳还没有平复过来,“如何?”
他哑声问。
心腹方才去过一趟地牢,用了各种方法盘问司马惊风,道:“回皇上,那反贼身上并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