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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首发

经过路口时白潜还堵在那里,他看着谢宁,车窗里伸出手,“我是东榆,穆棱的朋友。”

谢宁也看看他,握一下他的手指。

四目相对,双方都没有继续交谈的打算,就此别过。

回去的路上,谢宁问她,“那谁啊?我以前没见过。”

“就一神经病,别睬他。”

“家里有个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

“什么人?”

“一个女孩,姓宋。”

“女孩?”她马上没了兴致,呵呵笑了两声,“再说吧。”

穆棱两年前第一次见白谢宁,在山路后面的那个竹林子里,她背着背篓挖竹笋,山路难走,她步伐稳健。

她是这里长大的孩子,耐力十足,身手敏捷。

挖到的东西良莠不齐,偶尔也有珍贵药材和植物,送到南部,也到更北部的地方,三国交界,密林覆盖在山与平地之间,更难见到城市、寺庙。

那天运气格外好,她在阴湿的水沟旁找到绞股蓝,叶子互生、花小、边缘有锯齿,是南方的超人参。用铲子一点一点挖掘,最后取出,用力大了点,一屁股摔到地上,后背撞到了什么。

她拨开草丛,里面躺着个人,看模样还是个少年,衣服有多处撕裂,身上也有伤。她探一探他的鼻息,浅浅的。

第一次见面,谢宁就是这么狼狈。

后来她送他去城里看中医,年逾古稀的老人家翻开他的眼皮还诧异了一下,“还是个外国人?”

穆棱也过来看,之前没有注意,这个人的黑眼睛在日光里泛着淡淡的蓝。

他的长相也和本土人不太一样。

谢宁的身体素质很好,身上的伤很快痊愈,眼睛却看不到。大夫说治疗要上好的药材,不容易找到。穆棱说自己可以找,拿了他给的图每天在山林里奔走。

亚热带地区像脾性古怪的孩子,艳阳天的毒日头、蛇虫鼠蚁有时致命,暴雨骤降,坏地没有一点规律,捉弄每一个进入的人。

每个人年少时都有一个梦,那是很久远的事情。

在穆棱的少年时期,白潜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谢宁则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