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没想到季衍还惦记着这个,捏住他的脸颊,笑着问:“用你的小叽叽吗?”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句话绝对是奇耻大辱,季衍恼羞成怒:“江知颂你他妈这辈子都别想碰我了!”
江知颂赶紧说:“大大大,巨大。”
季衍身上又酸又疼,一动就忍不住扶腰,一扶腰就想起昨晚的场景,饭也不吃了,躺床上生闷气。
中午点的菜是清淡的菜,白灼菜心、清蒸桂鱼、沙姜爆牛肚,和一个菌菇瘦肉汤。
江知颂拿着季衍的碗,淋了些汤上去拌匀,又夹了点鱼肉和牛肚在上面,然后走到床边,把碗筷搁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喊季衍吃饭。
江知颂掀开一点,季衍就往里钻一点,江知颂干脆单手拦腰抱住他,强行让他坐起来,季衍:“你别碰我我疼。”
江知颂把枕头立起来塞在他背后,问:“哪里疼?待会儿我帮你揉揉。”
你用力掐的,死命撞的你不知道哪里疼?季衍恶声恶气:“全身都疼。”
江知颂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和昨晚不一样,这次是很温柔的亲吻。像海面上浮动的月光,裹挟着波光粼粼的海浪,缓慢融合、分离、又融合。
“是我的错,”江知颂抵着他额头,低声说,“我太凶了。”
季衍望进江知颂的眼睛里,脸上慢慢泛起了潮红,他说:“江知颂你看什么看,老子要吃饭。”
江知颂拿起碗筷要喂他,季衍抿了下唇:“我手又没断。”
江知颂说:“张嘴。”
季衍就张开了,一口一口,把裹了汤汁的饭粒和牛肚咽进肚子里。
鱼肉很嫩,汤汁很鲜,牛肚很有嚼劲,江知颂喂得慢,季衍就吃得慢,他抬眼去看江知颂。
江知颂穿的睡衣领口比较大,一抬手,隐约露出肩膀处的牙印,锁骨上也有,季衍望着江知颂拿着汤匙的右手,上面更是严重。
他昨天没想咬这么重,但控制不住。
江知颂手上的牙印在季衍面前晃啊晃,在江知颂把碗里剩下的饭菜弄到汤匙里,喂他最后一口的时候,季衍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江知颂你疼不疼?”
江知颂没领略到他的意思,把最后一口喂进他嘴里,放下碗筷:“什么?”
季衍慢吞吞地嚼,把米嚼成了糊吞下去之后,才说:“我咬你疼不疼?”
江知颂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凑过去亲他鼻尖,眼里的柔情满得快要溢出来。
“崽崽好乖,也好爱我。”江知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