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季衍心情挺好的,赛道日举办得还不错,又见到了瞻仰已久的车手,和那个汽车厂商谈合作也很顺利。
唯一算得上大事的就是许安嘉跟家里出柜,闹得轰轰烈烈,被扫地出门了,一天都没来公司。
出于同情,季衍忙完之后问了问许安嘉的情况。许安嘉他妈是英国人,思想比较开放,倒是没阻止他,问题主要在他爸身上。
许安嘉说:“我爸那个老男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跟我说什么传统,传统中国男人会娶外国人?”
“你现在在哪儿?”季衍问。
“在花都路的沧江口钓鱼,平复一下心情。”
傍晚的时候,季衍去沧江找被赶出家门的许安嘉。
许安嘉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岸边,盯着水面上的鱼漂看,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
旁边围了一群人,祝维均他们也在,人手一个钓鱼竿,看上去热热闹闹的,一点也不凄惨。
季衍本来想安慰许安嘉,见状放下了心,走到他旁边,手压着他肩膀,调侃他:“呦,今天还是个钓系男神。”
许安嘉笑了一声,和季衍胡侃了几句。
谈起出柜场面,季衍说:“你爸太封建了,如果是我爸的话,就算不支持,也不会反对,他之前还让我友善对待同性恋群体。”
许安嘉说不羡慕是假的,便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们说?”
这事季衍没想过,反正他奶奶在季家的这段时间,是不能露出苗头的。
两个小基佬,能聊的就那么多,聊出柜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当初季衍的豪言壮语上,许安嘉指着沧江,学他当时的话:“我季衍就是死,在沧江裸泳十个来回,累死、淹死在那,我也绝不可能是y!”
“来吧。”许安嘉说。
季衍和江知颂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上次季衍因为某些床上的事去酒吧买醉,江知颂来接他,季衍白的红的混着喝,真醉了,当大家的面,抱着江知颂说了些带颜色的话。
酒醒以后,季衍也就破罐子破摔,没再躲躲藏藏,承认了他和江知颂的地下恋情。
此时季衍扫了眼波涛汹涌的沧江,应道:“什么y不y的,法律规定了直男不能和y谈恋爱吗?”
“算了,我们知道你不行。”一寸头男将钓起的鱼放进桶里,起哄道。
一旁的祝维均噗嗤笑出声,随后引起一连串笑声。
有人说:“讲的故事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