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的高要求平息了奶奶的催婚欲望,奶奶终于注意到了他受伤的脚,很心疼地对他嘘寒问暖了一番。
嘘寒问暖完,又叫阿姨煲汤给他补补。
江知颂晚上回来的时候,季衍正和面前那碗黄澄澄的党参鸡汤作斗争。
吃晚饭时他已经喝了两碗鸽子汤,现在十点多了,再来两碗鸡汤。这样喝下去,指定得流鼻血。
见江知颂回来了,季衍赶紧把他叫过来,想让他把鸡汤喝完。
走近了,季衍才看见江知颂手里捧着束白百合,开得很灿烂,花瓣上还滚动着水珠。
季衍没想到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向四周望了望,很紧张地皱起眉,说:“江知颂你得收敛一点。”
“我知道分寸,”江知颂坐到他旁边,把花搁在桌子上,笑着说,“是给奶奶带的。”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季衍很尴尬地“哦”了一句。
江知颂抬手想摸他脑袋,季衍压低声音:“都说了别动手动脚的。”
江知颂就笑,也压低声音:“知道了。”
奶奶刚好从厨房出来,发现江知颂回来了,还在喝季衍的汤,就说:“知颂,厨房里还有鸡汤,我给你打一碗,你别喝崽崽的。”
江知颂已经喝了半碗,觉得有点腻,便说不用,然后把百合递给奶奶,笑着开口:“奶奶,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卖花,就给你买了一束。”
奶奶喜欢百合,在自家花园里种了不少,时常也会去花店买。
江知颂买的这种属于稀有品种,奶奶很高兴,面上却不显,非常矜持地点了点头,接过了花束。
收了花,不和蔼一点说不过去,于是奶奶坐到沙发上,和江知颂聊起了天。
奶奶问:“公司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啊?”
“公司效益很差,前段时间亏了不少钱,”江知颂叹了口气,“管理一个公司特别难,还是阿衍投资赛车场比较有眼光,前景很好,正式开场后不用太久就能盈利。”
奶奶心情很不错,声音上扬:“效益差没关系,说不定过阵子就好了。崽崽呢,可能是家族遗传,比较聪明。”
江知颂附和道:“阿衍确实挺聪明的。”
奶奶心满意足地点头,把话题转回江知颂公司上,问:“开公司遇到困难是常有的事,可能是你没管理好,咬咬牙就过去了。”
“没那么简单,”江知颂捕捉到奶奶雀跃的情绪,继续说,“和好几个公司的合作都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的话,资金链可能会断,到时候影响更大,我最近都在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