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颂笑出声:“崽崽为什么想当1?”
“这有什么理由,哪个男人不想当最厉害那个?”
江知颂捏着他手腕,有一下没一下揉,表情一本正经,疑惑地问:“什么?不是0最厉害?”
季衍:“江知颂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智障?”
不过这回季衍再怎么闹,江知颂都没让着他,形势不如人,季衍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今天周日季衍不用去公司,在床上躺了半天,中午他爸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和江知颂回不回家吃饭。
江知颂刚好去楼下拿外卖了,季衍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怕被发现,便拒绝了。
季宿风又问:“昨晚你和知颂玩得开心吗?”
季宿风突然来这一句,让本就心虚的季衍虚上加虚,他声音提高了点:“什么玩?没玩啊!”
季宿风皱起眉:“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昨晚知颂说有个朋友组局,邀你们出去玩……”
季衍赶紧顺坡下驴:“没喝很多,没酒驾,江知颂开的车。”
不等季宿风继续说,季衍催促道:“爸没事我先挂了。”
摁挂断的那一刻,季衍隐约听见对面传来季卉绝望的呐喊:“爸爸,我的糖怎么少了一颗!”
季衍挂了电话,往门外看了一眼,江知颂还没回来,他哆嗦着腿下了床,想找件衣服穿。
打开衣柜,季衍发现里面竟然有合他尺码的衣服,和江知颂的衣服交叉挂在上面,睡衣也有,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季衍拿了套宽松的睡衣出来,一晃眼看见床头也放着一套,刚才没注意到,季衍当然选择近的,直接套上手里的睡衣。
睡衣有颗扣子松了,一碰就蹦到了卧室里小储物间的门底下,季衍想捡又没法弯腰,拧开门把手,想把它用脚踢出来。
可能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对,带着扣子往里滚,不知藏到那个角落了,季衍扫了眼没找到,没耐心继续找,转身想出去,刚转身,就看见了放在架子上的东西。
季衍无比震惊,江知颂有储物癖吧?
架子上全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些季衍认识,放在最上面那层,最右边的头盔,是他第一次参加拉力赛赢了,送给江知颂的。旁边那副江知颂的肖像画,是他高中上美术课交的期末作业,当时他觉得自己画得实在是好,等老师打完成绩后,又去办公室找老师拿了回来,然后给了江知颂……
有些季衍不认识,比如中间那层的摆钟,比如中下层的瑞士军刀,又比如最下面用透明袋装着的小羽毛翅膀?
季衍正盯着它看,后面有人搂住了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问:“崽崽在看什么?”
“这些都是我送你的东西吗?”季衍小声问。
江知颂没应声,偏头吻他的头发。
见季衍一直盯着最下层看,江知颂拿起那个透明袋,将里面的小翅膀抽出来,问:“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