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们懂了,是他们不配。
傅斯南忍了大半天,直到晚自习放学,沈蔓语收拾好书包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出声问沈蔓语。
“你说,只要爱长存,一个家真的就不会变得支离破碎吗?”
沈蔓语东西收拾完了,把书包抱在手里,认真思索了下,语气肯定地说道,“我觉得是,我觉得如果一个家被磨得没有爱了,才真的叫做支离破碎。一起相处的时光都不再温馨,而变成了一种煎熬。我觉得,家和家庭不是一个东西,家庭只是爱的一种形式而已。”
“可是家庭都已经散了的话,爱真的不会消散吗?”
傅斯南并不愿意将自己的私事,或者说是伤口,暴露出来。
所以全程态度较真得好像在和沈蔓语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一般,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对她作文感兴趣,想问她两个问题解觉困惑似的。
沈蔓语也好似遇到了自己擅长的论题,开始侃侃而谈。
“肯定不会的”,沈蔓语语气笃定。
“如果一对父母在感情出了问题,面临要离婚的境地时,还会因为担心孩子的感受而犹豫,而拖延自己的这个决定,甚至在孩子面前相处如常,就为了给他营造一个有爱的环境。”
“那这对父母一定特别爱这个孩子。”
“这种爱,不会因为他们离婚而消失,也不会因为家庭散了,相处时间少了,或者孩子跟着对方没跟着自己而变质。”
“其实离婚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对孩子来说也是好事,他们并不会因为离婚了减少对孩子的关注。”
“反倒是这样为了孩子强撑住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残余感情都会在无休止的争吵之中被磨成两看生厌的恨意。”
“我懂了”,傅斯南沉声说道。
他偏过头,看着沈蔓语,眼神意味深长。
她说的话和他面临的情况,基本一致。想来她是猜想到了什么。
但她话里话外的假设之意,真可谓是比较体贴了。
傅斯南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将座椅往后挪了挪,背上书包从沈蔓语背后走出了教室。
当晚,回家之后,他说自己有些饿。
等傅明远端着碗煎蛋面从厨房出来之后,傅斯南又进去拿了个两个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