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终于回到车里,俱是头上身上湿漉漉一片,像刚从海里捞起来似的。
被围困在雨中,孟随倒好像心情不错,至少比刚才在停车场时好多了。
打从陆向晚像触电一样挣脱他的手,两人上车,一路开出大厦,车内就陷入尴尬的死寂。
电台热闹的情歌也拯救不了他们。
但这会儿出人意料的,孟随却又阴转晴,没再周身都散发出寒气来。
“冷不冷?”他问陆向晚。
“还好。”
孟随扫了眼她身上淋得透视的小西装,打开了车内的空调。
“衣服湿了,把外套脱了吧。”
“喔。”
西装是不太透气的面料,黏在身上的确不舒服,陆向晚不疑有他,动作斯文地把外套脱掉了。
由于视线模糊一片,她也没看清,衬衣其实也湿了大半。
这种材质的衣服薄薄一片,湿透了便会贴在肌肤上,呈现出半透明状。
倒是孟随一怔,很快移开视线,不再看她。
他目视前方,“我发车了。”
“不会有危险吗?”
“检查过了,进气口没进水,水深应该也还能通过。我换抵挡,不松油门,应该没问题。”
这么专业的术语,陆向晚是个机械小白,也只能听听罢了,给不了任何建议。
她提心吊胆地坐在一旁,看着孟司机缓缓将车开出了这一片积水区域。
总算放下心来。
电台开始放一首粤语歌——
很感激喜欢我十年仍不休
近日旧同学说我已耿耿于你心六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