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梅拉一路往陆向晚租住的公寓开,路上大雨倾盆,像是天际破了个洞,有人往下死命灌水。
路况极差,途经某处,地面积水能及人小腿。
孟随开得很谨慎,眉头紧锁。
然而墨菲定律一再应验,怕什么来什么,某个瞬间,发动机忽然安静下来,汽车停在路边不动了。
陆向晚一愣,“熄火了?”
“嗯。”
“那怎么办?”
“在车里等我。我下去看看。”
孟随撑开黑色雨伞,很快下了车。
失去隐形眼镜,陆向晚宛如睁眼瞎,别说外面下着雨,看不清了,就是没下雨,她坐在车里也看不清。
模模糊糊的,她看见有个黑影在车前车后都晃动停留片刻。
孟随在检查发动机和进气管。
他要撑伞,一只手怎么检查?
陆向晚犹豫片刻,推门下车,踩进水里才发现积水已没过脚踝。
吓一跳。
几乎是在她下车的那一瞬间,孟随就皱起眉头,“下来干什么?”
他撑着伞快步走到她身边,举在她头顶。
陆向晚接过伞,“我来撑伞吧,你一只手不好操作。”
孟随默了默,擦了把面上的雨水,“好。”
他在检查汽车时,陆向晚就一动不动撑着伞站在一旁。
风雨太大,哪怕雨伞够大,一个人撑也挡不太住,何况是两个人?
她尽力把伞举在孟随的头顶,虽然明明自己才是女人,但撑伞这种事好像不太分性别,但凡站在身旁的是心上人,就会忍不住无限倾斜,不让他淋雨。
孟随似乎察觉到了,侧头,伸手将伞柄朝她面前一推,不容置疑道:“撑好。”
陆向晚还是一点一点朝他脑袋上偏,嘴里嘀咕了一句:“我撑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