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绥惟开了锁,站在旁边,拍了拍座椅:“是不是抓到小偷了,必须要抓去警察局,来吧,我们一起去。”
“呵。”周己清看见她认真的样子,实在是没忍住笑了两声:“这回终于不着急回家吃饭了?”
她是个好玩的人。
像个光长了个子的小孩,那是被亲情宠出来的姑娘,没经历过风雨,有些像扎根在老墙头的花,它们擅长在不适宜养花的地方扎根,但有墙遮风,有屋檐挡雨。
蒋绥惟巴不得赶紧走:“不吃不吃,为民除害最重要。”
白天待尽了,蒋绥惟扶着车,站在派出所门口好一会儿了。想明白自己是傻子,借口餐馆里出来就应该跑回家,为什么非要跟他一起送小偷去警察局呢。
等她意识自己很傻准备走了之后,她又没胆子了。附近荒地太多,她还是等他吧。
周己清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警察把他送到门口,两个临别还打了个招呼。
看见路边还没走的人,周己清环顾四周,这个地方挺偏的,亏她还有胆子真站这里等他。
“就是没胆子才等你的。”蒋绥惟问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周己清从她手里接过车把手:“我送你回去。”
蒋绥惟理了理裙摆坐在后座上:“周警官很会借花献佛嘛,用我的自行车送我回家。”
“又没叫你在后座还踩踏板。”
周己清骑自行车,算不上多稳。一只胳膊已经搂上他腰了,没点不好意思和介怀。
“我姐有一次带我摔过跤,我就怕了。”蒋绥惟又问:“周警官有家室吗?有家室我就不搂了。”
“有。”周己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陪着自行车骑行的声音:“孩子都上小学了。”
说完,腰上的手果然松了。
风吹鼓了他的衣服,布料擦过蒋绥惟的脸。
蒋绥惟手捏着他衣摆,萦绕在鼻尖的衣服香味没了:“周警官下回叫你老婆洗衣服的时候分清楚肥皂和香皂的区别,一个是洗澡的一个是用来洗衣服的。”
衣服上都是一股香皂味。
周己清:“还偷闻我呢?”
蒋绥惟抬头,只能看见一个宽厚的背,看不清他的脸,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从前面被风吹进她耳朵里。
矢口否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