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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X周己清(2)

爷爷们的话题离不开国家,蒋绥惟不爱听。她喜欢听阿婆们讲八卦,比如谁谁家的姑娘和谁谁家的儿子要说亲了,谁家新娘子人不好,谁家儿子不孝顺,谁家闺女在婆家被欺负。

邻居爱恨可比散步精彩多了。

一个阿婆牙都掉的不剩下几颗了,坐在旁边板凳上,再说隔壁胡同的事情:“……人挑剔啊,挑剔来挑剔去最后找了一个最蹩脚的。那个男的我见到一次,外地的,工作也一般般,也不神气。就是学云锦,想找个好的。可人云锦有这个命,她又没有。蒋家新娘子你不要生气,不是我说你家这个小的也好找起来了,像云锦这样能等来个好男人的毕竟也少……”

忽的话锋一调转得太快,连蒋绥惟都没有意识到。

等一帮阿婆说起谁家儿子好的时候,蒋绥惟摸着黑给妈妈打了个报告说自己去买点东西,赶紧从阿婆们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那还是国庆三天假期的时候。

蒋绥惟买了块冷饮,丝毫不觉得罪过的站在一群小孩面前吃的津津有味。小孩皱着脸,因为嘴馋。

她皱着脸,因为明天要上班。

直到一个影子笼罩过来,他手里抓了一把糖,掌心对着那群小孩摊开:“过来吃。”

见他们要抢,他把手收回去:“排好队。”

话一出,很有效果。一人一颗糖,很有秩序的排队领完了。

发完糖,他站在蒋绥惟旁边,远比她高出一截:“你这是虐待儿童啊。”

蒋绥惟散步的时候脑子带出门了,才不像前天早上一样上当:“警官,你有证据吗?”

周己清没想到她不傻了,两手一摊:“没证据,告我诽谤吗?”

“不告。”蒋绥惟咬了口雪糕:“正好,我啤酒也不赔你了,就当是扯平了。”

巷子里,妈妈在喊她回家了。

蒋绥惟应声,回过头发现他在看自己。小卖部橙黄的小灯泡挂在顶上,照不全他的面容。

十月天,还很热。他穿着一件短袖,脚踩着一双拖鞋,不像个警察,怎么看都不像。

“叫蒋绥惟啊?”

他刚说完就看见她眼底闪过的打量和猜测。

她后退了一步,很警觉:“你真是警察?”

周己清把最后一颗糖丢给她:“我叫周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