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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X周己清(4)

车站里的警卫很快就冲出来了,蒋绥惟坐在路边上,脚踝疼得站不住。那个小孩也被抱下车。

围观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说是医生。

给蒋绥惟和那个小孩做了简单的检查,蒋绥惟没有伤到骨头,就是皮肉破了看上去有点恐怖。

人贩子和车一起被警察扣下来了,周己清不知道和警察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把蒋绥惟的小包要了回来。

“能走路吗?”周己清在她旁边蹲下来了。

蒋绥惟脸埋在膝盖和臂弯里,听见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她还记得自己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刻的感觉,原本就在哭了,抬头看见他就更忍不住了。

她就是个跳蚤屎的胆子,在家里能被蜘蛛吓到不敢动,小时候怕狗,长大了依旧被巷子里的狗欺负的哭。蒋云锦说她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孩,一直就是小孩子。

蒋绥惟哽咽的想跟在家里一样受委屈了找妈妈抱抱,可把手伸出去又意识到他不是家人。

周己清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别坐地上了,我送你回家。”

“我就是偷跑出来的。”

她是偷跑出来的,现在这样子回去她和老爸都要挨老妈骂,挨骂不说,还要让爸妈担心。

“先去把脚处理了再说。”周己清背她。

蒋绥惟被他背起来这才想到:“周警官你不是有家室吗?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吧。”

“你脚这样还下来走呢?下来爬都爬不动。”周己清没让她下来:“没有家室,孤家寡人。”

是真的孤家寡人。

没有老婆孩子,也没有爸爸妈妈。

蒋绥惟不讲话了,脑袋耷拉着,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脸靠在他肩头,衣服上的味道不再是香皂了,变成了小卖部里最普通的肥皂味道。

看来是区分了肥皂和香皂的区别了。

肩上枕着一个脑袋,呼出来的热气洒在脖子里,头发也一起从领口趁虚而入。他背后背着一个人,脖子里还挂着她的小布包。

蒋绥惟不哭了,眼睛泛红,吸着鼻子:“周警官,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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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的脚踝肿的像是地里长势最好的白萝卜。

她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