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你回来啦

只不过回音很淡,点到即止,没有多说。

她有些懵懂,一片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来,掉在沈稚子脖颈处,慢吞吞地化开。

那股冷气持续到几年后的现在,她拿着那页被撕下的日记,才迟缓地意识到——

靳余生对“契约关系”,一直存在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在他童年期与青春期的十几年里,亲密关系始终意味着伤害与逃避,他交付真心、绝对忠诚,却从来换不回等额的关爱与照顾。

这让他在经年累月与家庭的持久战里,渐渐失去自信。

他相信未来也许会有一个人,让他爱到骨子里,值得他交付绝对的忠诚与信任,牵动他的每一寸情绪,成为他精神上的一部分。

但他并不相信,那个人会用同等的感情,来回馈给他。

所以他一边渴求,又一边想要逃离。

渴求得到安全感,却又害怕自己因为另一个人,完全失去自控力。

沈稚子很早就意识到了。

所以她从不对他轻易许诺,话一旦出口,拼了老命也一定会做到。因为她知道,他会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当真,哪怕再幼稚,哪怕再不可思议。

他不可欺骗。

可是……

沈稚子心情复杂地看着手上那张纸,记忆回流,终于想起他二十二岁生日那晚,她对他说了什么。

那天她喝得烂醉,他扶她回公寓,被她一个趔趄,带倒在玄关处。

他有些无奈,想将她抱起来。她却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笑吟吟地问他。

——我嫁给你好不好?

——靳余生,我好想嫁给你。

——你明天就来娶我,行不行?

***

中午的阳光劈头盖脸。

b市总是在堵车,靳余生看着眼前的长龙,心里有些烦。

等红灯的间隙里,他没有忍住,低头看微博。

半小时前,文娱的老大发了一份音频鉴定,内容很正经,但他语气很贱,不动声色地嘲笑一位女性大,连内容真假都没分辨清楚,就拿出来盲狙,实在蹭得一手好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