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察觉到她身体因紧张而绷得僵硬,能感受到她声音因恐惧而有些颤抖。
七爷舍不得她受苦。
反正来日方长,他有得是时间有得是法子教她全无芥蒂地接纳自己。
否则,从尚寝局拿回来的图册不就白看了?
他可是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读过好几遍。
想到图册上令他夜不能寐的画面,七爷感到身下那一处未曾真正开疆拓土的武器再一次蓄势待发。
他深吸口气,按压下心头悸动,将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严清怡露在外面的手臂。
严清怡迷迷蒙蒙地睁下眼,很快又阖上,呢喃地问:“几时了,还困着,不想起。”
七爷温柔地搂紧她,“还早着,你再睡会儿……夜里没睡好吗?”
他未着中衣,裸着的肌肤像是天然冰床,自带几许凉意。
严清怡往他身边凑了凑,懒懒地回答:“睡得很好,七爷身上凉,很舒服。”
七爷笑一声,“三伏天你觉得舒服,等到三九天,恐怕你就躲得远远的,不肯靠近了。”
严清怡“吃吃”地笑,“三九天,我抱着汤婆子睡。”
她脸上还带着乍醒未醒的懵懂,可说话语气却十足的理直气壮。
七爷失笑,低头咬上她腮旁跳动的梨涡,随即滑过去,噙住她的唇,嬉笑道:“还没等过河就想着拆桥,哪有那么美的事儿?”
没有预想中的抗拒,也没有意料中的抵触。
严清怡只是愣了一息,便很快放松下来。
七爷最擅长乘虚而入,又岂会放弃这个机会,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温存而缠绵。
就像处于干涸泉底的两尾鱼,呴以湿,濡以沫。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七爷意犹未尽,轻笑道:“是甜的。”
严清怡俏脸立时涨得通红,扯过棉毯,将自己整个人包在里面。
七爷看着面前裹成肉粽子般的人,笑道:“阿清夜里应了我三件事,可还记得?”
严清怡想一想,没有印象,探出头问道:“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