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举报信带来的负面影响仍在持续,在向许两家接受监察组调查的一段时间里,许南知和向成渝开始避嫌,无论是私底下还是明面上,都刻意回避着不见面。
两个人在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就从热恋沦落成了网恋,每天除了微信日常问好和晚上的视频电话,再无其他联系。
建大纪念馆的项目已经进入到后半阶段,加上年关将近,向成渝难免就忙了起来,有时候还要陪着柳逸山教授去一些山区的古村落出差实地考察,常常十天半个月不见人。
许南知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对于这种找不着人的情况也没太在意,把作为女朋友的体贴和谅解发挥到了极致。
十二月中旬,许南知接到大学时期同窗好友杜岩的电话,对方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国外留学,后来博士毕业之后便留在那边的建筑事务所工作。
现在打算回国创业,他从同学群里得知了许南知的近况,特地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意向过来做个合伙人。
整个团队都还是筹备阶段,除了杜岩之外,另外还有七八个人,分别负责事务所各个部门的工作。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杜岩说自己三天后回国,许南知约了他第二天出来见面谈。
当天,许南知见了杜岩,也见了他事务所的其他人,因为大部分都是建大的校友,聊起来也比较融洽。
杜岩说:“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我也不是要接济你的意思,就是单纯欣赏你的能力,我们事务所现在还没起步,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会认真考虑的。”许南知虽然没一口答应下来,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比起在小公司给人打工,她还是更偏向于来杜岩这里,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像在学校随便参加一个比赛那么简单,很多事情都需要综合考虑。
一行人吃完饭,许南知独自开车回家,路过门口的超市时,停下来买了些水果和蔬菜。
到家已经快九点,她摸索着开了灯,低头看到鞋架上多出来的一双男士皮鞋,抬头朝客厅一看。
没意外地看到了放在角落的黑色行李箱。
许南知换了鞋,将钥匙和手里的东西放到餐厅的桌子上,轻手轻脚地朝着卧室走去。
并不怎么宽敞的房间里,昏暗一片,但还是能很明显的看到被子隆起来的弧度。
许南知没开灯,按着记忆找到白天出门前换下来的睡衣,出来去浴室洗了个澡。
而后带着一身水气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床微微陷下去一块,带起轻微的动静。
原先在睡梦中的人被惊醒,眼睛还没睁开,人已经贴过来,伸出胳膊将许南知带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沙哑,“你去哪了?”
“去见了几个朋友。他们打算回国创业,邀请我一起。”许南知往上抬了抬头,枕着他的胳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向成渝清醒了几分,手指勾起几缕长发亲了亲,“五六点钟左右。”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许南知翻了个身,面朝着他,“不对啊,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现在不用避嫌了吗?”
“嗯,不用了,事情都结束了,我爸怕落人口舌,主动跟上边提出退出了这次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