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保打电话来说,我这个朋友在酒吧喝醉了。”许南知支着脑袋,“我总要确认一下。”
片刻后,许南知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带着照片的彩信。
她点开看了眼,然后抬头和周柏鹤说:“抱歉,可能要麻烦你送我去一趟酒吧了。”
“没关系,地址在哪?”
许南知报了个酒吧的名字,司机是溪城本地人,为上一个领导开车多年,对于溪城这些消金窟都十分熟悉,当下就在下个路口掉了头。
酒吧离得不远,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周柏鹤不常来也不喜来这些地方,留下李牧陪着许南知进去,便让司机把车往自己的住处开。
李牧是周柏鹤在国内的助理和贴身保镖,部队里出来的,刚过而立,一米九几的高个子,五官端正锋利。
许南知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向成渝。
这两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许南知也只是偶尔从好友那里听得一些与他有关的只言片语。
这会,当初的小男生已经完全褪去那几分稚嫩,轮廓硬朗而成熟,喝醉了的模样里也藏着惊艳。
许南知弯下腰,叫了两声他的名字,见人没什么反应,起身回头和李牧说:“牧哥,帮个忙。”
李牧不费吹灰之力把人扶起来,“现在去哪?”
许南知手里拿着向成渝的外套和手机,看着醉到不省人事的向成渝,又看了看李牧,忽然觉得周柏鹤把李牧留下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她想了想,“去附近的酒店吧。”
李牧不知道她和周柏鹤的真实关系,许南知也不清楚他和周柏鹤亲近到什么程度,自然也不敢贸然把一个男人领回家。
酒吧街出去就有一家酒店。
许南知把人带过去,开了间房,李牧扶着向成渝进去,把人丢在床上后说:“那我先回去了。”
“行,今晚麻烦了。”
“没事。”
李牧走了之后,许南知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向成渝,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向成渝是被热醒的。
酷暑热夏的天,房间里不仅没有开空调,他身上甚至还裹了条密不透风的被子。
就这么睡了一夜,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地,后背全是湿濡的汗意。
向成渝缓过宿醉带来的头疼,挤开被子坐起来,似乎对于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