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年轻气盛时刷存在感的男人,也早就成为过去,因为他彻底变成了我憎恨的那类人,再说他也不喜欢我,还不知道有多厌恶我,又加上四五年都没再碰面。爱恨什么的,早就淡了。我自己都不愿想起,年少中二病时期那些可笑的刷存在感行为。”
“老天就爱开玩笑。谁知道,他就是当年给我半封情书的那个男人。”
“当时我在上海宣传《余生》,活动结束,我连夜赶回北京,就为了看那半封情书。我不敢相信是他写的,因为我对他实在太不友好,我们之间除了仇恨没别的。结果还真是他。我酒量还算不错,不过那晚我一个人喝醉了。”
年少时的那些秘密,再也压不住。
她不愿想起,可它们一股脑的往脑子里钻。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知道,他没我以为的那么不堪。”
余安张张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姜沁:“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几年前,他就有了女朋友。
在纽约她亲眼所见,季清时也证实,后来她去莫爷爷家看望莫爷爷和莫奶奶,莫爷爷说,莫濂有了对象,挺好一姑娘。
那个女孩年轻漂亮有能力,性格也开朗,正好跟莫濂沉闷的性子互补。
莫爷爷还说,两家长辈都挺看好他们,等相处一段时间,准备让他们定下来结婚。
那天可能是莫爷爷高兴,说了许多跟莫濂和那个姑娘有关的。
她静静听着,不时附和着莫爷爷:挺好。
她经常问自己,如果,如果莫濂给她送半封情书那晚,她没有小人之心,到楼下去见了他,他们之间会怎样?
也许,他们误会不再那么深。
也许,时过境迁之后,他们会互相原谅。
也许,他们会沉默不语,但过去都已经释然。
但不管哪样,也都不会是今天这个境地。
有段时间,她经常做噩梦,梦到年轻那会儿的莫濂,梦到她对他言语上的残忍与刻薄。还会梦到他在楼下等她,她怀疑他的人品和底线。
醒来后,她心里发疼,那种疼,什么都治愈不了。
如今,他有了自己的生活和幸福,她却困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