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不明白一个毯子为什么能让安浔反应那么大。
她抱着毛毯看向别处,在雪映照下的白皙面庞突生出莫名其妙的红晕,安非看向司羽,他低头轻笑,似乎有着一丝不自然。
毯子是他一个朋友从新西兰带回来送他的,纯白色的雪驼毛毯,又柔软又温暖,昨天安浔上山临走时他妈妈给塞进车子里的,恐怕她冻到,找了家里最温暖的毛毯。
谁知才一宿就不给了。
“你喜欢就给你呀,不过你知道这个价钱的,”安非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看她看看司羽,情场徜徉已久的安非似乎猜到什么,“不过你得拿你的画换。”
“司羽会再送你一条毛毯。”安非这是威胁,安浔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安教授走了出来,听到几人说话,“毛毯怎么了?”
“爸,安浔……”安非刚一开口,安浔立刻说,“好,安非。”
安非笑的得意起来,安浔瞪他,似在说有种你别落在我手里。
安教授不懂他们年轻人眉来眼去的意思,只是目光温和的看着安浔,“昨晚上哭没?”
他还是挺了解女儿的,胆小,怕黑。
安浔立刻摇头,回答的非常坚定,“没有爸爸。”
司羽心下好笑,也不揭穿她,怎么会没哭,哭了两次。
第一次是见到他。
第二次是在那个小房间里。
安教授说本来他们是能早点来的,但那些碎石比想象中的难清理,到早上才能正常通车。
三辆车回去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没走,看到安教授下来远远的打招呼,问他是否找到女儿。
安教授指了指后面的车子,说找到了,顺便又感谢了他们一番。
有个抢险人员看到卡宴车里的司羽,认出了他,有些生气的走过去,“你昨天就那么爬上去简直不要命,叫你也不下来,要是出什么事谁也负不起责任。”
司羽向他道歉,说事发突然他没考虑太多,总之似乎是心情好,话也多说了几句,态度温和,那人也不太好意思深说,最后总结了一句,以后千万别这样了。
司羽没说话,那意思好像是他知道这不对,但要再有一次他还要去。
“谢谢你,他以后再也不会了。”安浔稍稍凑上前一些,对车窗外那热情的人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