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弈这样的想法,显然恶意满满。
可太子初为人父,也没有察觉,只是忙着天天照顾太子妃,还照顾自己的长子。
皇帝因这个孩子的降生大喜。
当太子长子降生的第一天,皇帝就命人昭告天下,自己去了皇家祠堂,显然是格外看重这个孩子的。
有人试探地叫这孩子太孙殿下,皇帝也笑眯眯的,却没有否认。
显然在皇帝的心里,太子长子就是日后的皇太孙了。
就算是皇帝不承认,可作为太子的嫡长子,其实也已经被人默认了这样的身份的。
京都之中无论真心假意,对这个孩子的到来都露出极为欢快,安心的样子,京都都沉浸在喜庆之中。这段时间,后宫都被京都的各位内外命妇给挤爆了,因太子妃在坐月子不能招待,可又有人家生怕自己庆祝得慢了,叫人觉得对东宫怠慢,因此就都去了太后那里。
皇后好容易打叠起精神招待了两天,只与太康大长公主与几位皇家女眷来往之后就撑不住了,遇到了寻常勋贵女眷,她就托给了太后与大公主。
唐菀也在宫里凑热闹,听了无数女眷对皇家的庆祝与祝福,还有很多很多的贺礼,也觉得晕晕的。仿佛如今京都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东宫上,可虽然是这样,唐菀就发现太子妃的娘家郑国公府越发地安分低调了起来。
只不过是郑国公夫人进了宫看望了一番太子妃之后,郑国公府关起门来也不怎么在外头炫耀。因郑国公府这么低调,太后格外欣赏。
当初,她看重的就是郑国公府这样端方不张扬的品格。
虽然郑国公府低调了,可太后投桃报李,重赏了郑国公府,作为对郑国公府的态度。
至于皇太孙,那如今尚且是个襁褓中的小家伙儿,这些女眷也不敢嚷嚷着要看皇太孙,免得耽误了孩子的成长。
唐菀却可以随意进出宫中看孩子的。
她觉得太后的宫中格外吵闹,衣香鬓影的,所有的女眷无论年长年少都在笑给太后看,拼命露出自己喜庆的样子,脑仁儿疼。
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与人这样自来熟的性子,见大公主招待那些女眷游刃有余,自然是能躲着就躲着的。
就算大公主撑不住了,还有太康大长公主与安王妃在,也不会叫人觉得怠慢。
她一进了东宫,先去看望了太子妃,见太子正陪着太子妃用膳,便招呼了一声与凤弈往皇太孙的房间去了。
皇太孙的房间其实就在隔壁,平常去见太子妃的时候都不必出门,两个房间有个多宝架挡着,就是两个屋子了。唐菀进了屋子就见里头好几个服侍的人正照顾着仰面朝天躺在小床上的皇太孙,小床的四周,好几个小家伙儿正扒着床边探头探脑地看床上那个因尿床开始嘤嘤哭了起来的小东西。
见这小家伙儿这么小,旁人也就罢了,凤慈转头看见唐菀便好奇地问道,“弟弟怎么还哭了?”
“……尿床了能不哭么。”唐菀看着笨儿子嘴角抽搐地说道。
“尿床有什么好哭的呢?”凤慈此刻就暴露出自己尿床从来不哭,还觉得尿床很平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