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生手捏住她的脚踝,低头仔细地用棉签清掉她周围的伤口。
还用镊子去清理陷皮肉里的小石子,姜寻一看见镊子腿就往后缩。
偏偏谢延生捏住她的脚踝不让她动弹,低声道:“忍忍。”
姜寻不是犯矫情,她什么都受得了,就是怕疼。
终究还是不忍,谢延生怕她会哭,他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还低头一边呼气一边给她清理。
姜寻看着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感动,她不自觉地开了口:“你最近过得怎样?”
谢延生没有应声,继续给她清理伤口,弄好之后消毒,喷药,包扎。
一切完结之后,谢延生淡声嘱咐:“注意不要沾到水。”
说完他就躬着腰,准备下车。
不料姜寻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仰头望着他。
谢延生瞥了衣袖上的那一指葱白,眼睛里淬了一点冰。
“我的心肝被人摘了,那人还逃跑了,你还问我好不好?”
话完,谢延生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
一连好几天,他们都待在云南省临仓市底下的一个县里。
房屋被摧毁,灾后重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们负责给百姓搭帐篷,发物资,有的甚至还做临时的教育工作。
如果安抚失去亲人的他们,引导小孩走出地震的阴影,这些工作都是姜寻在做。
从那次不愉快的谈话后,谢延生和姜寻的关系不冷不淡,只有工作交流。
谢延生这支医疗队和消防官兵尽心尽力地为人民服务。
当地镇上的百姓为了感谢这一帮人,特地邀他们来临时搭建的家里吃晚餐。
因为人太多,所以干脆都搭了露天的桌子。
天南地北的人都坐在桌子上聊天,当地镇子上的人为了感谢他们,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和尽心烧几桌好菜给他们。
他们拿出自家烘培的仅剩的茶叶,又去临县买了几扎啤酒给大家喝。
谢延生喝的是茶,他轻啜了一口就笑出声:“都说临沧产好茶,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