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盈和秦晗说,她也想要多读书。
秦晗带着谢盈去了刘爷爷家堆满二手书的那间屋子,谢盈站在门口看了眼后院自己租的卧室,十分感慨:“我他妈就住这么近,居然从来没想过来淘书。”
谢盈给罗什锦发了信息,没一会儿,罗什锦也风风火火地来了。
他说了:“就要浪漫的,让秦晗给挑吧,她和青哥看的书多,知道啥样的书浪漫。”
他俩站在旧书屋门口,双手合十,像在拜佛的双胞胎。
心心念念觉得,这是满屋子的爱情浪漫圣经。
秦晗有些犯难,选了半天,给两人一人选了一本诗集。
两人像是得了恋爱真经,欢天喜地地走了。
回到张郁青店里,谢盈和罗什锦迫不及待捧着诗集看起来。
过了几分钟,罗什锦从书里抬起头,他满眼迷茫地看着谢盈,压低声音嘀咕道:“咋回事儿,这些字我都认识,咋就看不懂是啥意思呢?”
隔了两秒,谢盈也抬起头:“我好像也看不懂。”
两人同时放下书,用几乎一样的腔调叹了一句:“太他妈难了。”
那天秦晗和张郁青都在。
秦晗和张郁青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一种,对于“缘分”的全新认识。
给谢盈和罗什锦挑的那两本诗集,一直到11月初,他俩都没看两页,一直放在店里的桌子上。
秦晗记得她在出发前一天的夜晚,仰躺在桌面上,感受着张郁青的力度。
她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性的眼泪,张郁青在月光下问她:“舒服么?”
秦晗婚后依然是容易害羞的薄脸皮,她想要说爱他,也想要说其他什么,却先羞红了脸。
她偏过头去看见那本放在桌面上的书,语速缓缓,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掺着颤意的声音:“我崇拜你,犹如崇拜那黑夜的穹顶。”
是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诗句,出自桌上那本《恶之花》。
张郁青笑着俯身去吻她:“继续还是去床上?”
“床上。”她的声音微不可闻。
第二天,秦晗和张郁青已经准备动身去纽约,各自开会,顺便旅行。
出发那天两人的行李都是张郁青拿着,连装了笔记本电脑和秦晗化妆品的双肩包,都是他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