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容屿声线低沉地,在她耳边问:“打算怎么补偿我,嗯?”
倪歌的筷子在半空中陡然停住。
她转过去看他,目光像刚刚的容妈妈一样一言难尽。
然后小姑娘慢吞吞地放下手,有些失落,有些犹豫地道:“……那我不吃了。”
容屿:“……”
容屿奇了:“你以为我要让你做什么,嗯?”
“容容。”
倪歌一本正经,“我是一个人。”
“所以呢?”
“我猜不到一只兽在想什么。”
“……”
容屿噎了一下,被气笑了。
他咬牙切齿:“你等着,我回去再收拾你。”
两个人交谈声音很低,尽管内容奇妙,但在第三方眼中看来,像是在窃窃私语地咬耳朵。
所以这一幕落在容妈妈眼里,那是要多岁月静好,有多岁月静好。
她感到不可思议,却又很欣慰:“阿屿。”
容屿:“……?”
“这些年来,努力进化成人,很不容易吧。”
容屿:“……?”
“来。”
容妈妈豪情万丈,“妈妈敬你和倪倪一杯,这些年来,辛苦她不断训犬,才能把你训成今日的样子。”
容屿:“……?”
……
年夜饭后,一群人围坐到客厅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