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察言观色的邢克垒识趣地告辞:“您多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伯母,我先走了。”
清楚米屹东拉不下脸来留人,艾琳闻言说:“留下吃了晚饭再走。”
米佧见状赶紧附和:“对啊,吃了饭再走嘛。”
米屹东在此时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向餐厅。
老爸的冷淡让米佧意识到这顿饭可能会让邢克垒消化不良,她悄悄握了握邢克垒的手,表示鼓励和安慰。
邢克垒显然比她淡定,挑了下一侧的眉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米屹东假装没看见。
事实证明,米佧的担心是多余的。尽管语气不热络,米屹东显然已经认可了邢克垒。加之在用餐过程中,艾琳以询问邢克垒的伤为引子把话题引到了山火上,米屹东的态度就不那么冷淡了。
当米屹东主动问起受灾情况时,邢克垒自然而然地就和他聊了起来:“过火面积大约一百二十万公顷,破坏比较严重的资源应该在一百万公顷左右,伤亡人数……”
听到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数字,米屹东眉头紧锁,他说:“灾后重建是个大工程,就算把人工造林、天然更新和封山育林等多种方式结合起来,恢复起来也得些年头了。”
邢克垒认同地点头,紧接着就灾后重建问题和米屹东交流意见。见两人侃侃而谈起来,米佧与艾琳相视而笑。
之后,邢克垒被米屹东叫去了书房。很久之后再出来时,躲在楼梯口的米佧只听到米屹东沉声说:“身上有伤,自己多注意。”至于两人的谈话内容,邢克垒像保守军事机密一样绝口不提,只是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地告诉米佧:“搞定你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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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城几个月,米佧错过了沈嘉凝的手术。得知她正处于康复阶段,米佧去看她。
沈嘉凝的脑瘤手术难度很大,过程中她的心电信号又莫名出现异常,幸好邵宇寒作好了万全的准备抢救及时,总算在生死边缘把她拉了回来。
站在病房门口,米佧看见一个女孩儿坐在窗前,傍晚的天光洒在她身上,仿佛渡上一层金色。她清丽的面孔在夕阳余晖映照下显得宁静安详。邵宇寒侧身站在她旁边,似乎在和她说什么,她却一味沉默。
邢克垒几不可察地叹气:“术后醒来一直是这样,不和任何人交流。”
米佧想了想,“或许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邢克垒点头,“贺熹嫂子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