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言不顺,又没收到邀请,小夏一个良家姑娘当然不可能真的厚着脸皮硬要和束文波一起回家,但她还是在束文波原定出发的那一天早早开车到师部门口等,有意送束文波去车站。结果之前给她递情报的邢克垒却告诉她,“老束昨晚就走了。”
“昨晚……走了?”小夏怔了片刻,然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没再多问一句,调头离开。
邢克垒也没有解释。
随后不久,束文波收到一条微信,但刚到家的他正在处理一件很紧急的事情,没来得及看。直到深夜忙完,他才有时间看手机。打开微信,果然有小夏的消息,但不似以往那些表白,而是简短的一句话:“我以后都不烦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束文波坐在病床前,低着头,盯着手机屏幕很久,直到自动锁屏。
这一次,他没有回复。
心头像是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有种难以言说的失落。而这种莫名的失落感,似乎让束文波在瞬间明白了什么。可是,怎么会,小夏明明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于是,他又不确定了。
随后一周,束文波都在医院照顾母亲。
这期间,小夏没有发一条消息来,安静独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
而束文波意识到,自己每天手机不离手,深怕错过来电或信息。
假期结束,束文波回到部队后就接到上级任务,下到某个团里搞外训去了。每天训练结束后他拿出手机查看,依然没有自来小夏的消息,而小夏更是连一条朋友圈都没有发。
又一周过去,束文波终于忍不住了,他打电话问邢克垒,“她去师部找过我吗?”
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故意,邢克垒那货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哪个她啊?啊,小夏啊,没有啊,放心吧,万一真追过来,兄弟给你挡了。”
谁让你挡了!束文波脱口道:“我的意思是让你……”
邢克垒装傻充愣地打断他,“你说吧,你让我怎么挡我就怎么挡,实在不行,她要是还老缠着你的话,我牺牲一下,把她收了得了。”
“你敢!”束文波难得地放了句狠话。
“怎么的,发现人家小夏的好了,后悔了?”邢克垒一改以往的玩世不恭,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介意什么,但你想过没有,她可以什么都不说的,但她选择了坦白。”
“我不是……”束文波欲言又止。
“既然不是还纠结什么?没谈过恋爱不敢下手啊?”邢克垒要被他急死了,“小夏在你原定计划回家的那天过来送你,但我没告诉她你因为伯母生病住院改了行程,只告诉她你前一晚走了。”
束文波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和小夏突然不缠着他了有什么关联。
邢克垒败给了他的智商,“估计她以为你是为了躲着她才提前走的,伤心了。”
束文波有点明白了,“你害我?”
邢克垒大言不惭,“你不是想摆脱她吗?我是帮你!”
束文波难得发了脾气,骂道:“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