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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没有落下什么心理阴影,不然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宫丞用有点傲慢的口吻道,“好像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我从气窗的缝隙里,看到对面那户空房子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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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知道这里一定出现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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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来,全神贯注地听宫丞讲这个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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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丞却伸手抚摸他的脸:“我看见了那个阳台上的一个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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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眼睛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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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竟然在危险中惊现浪漫,简直像极了峰回路转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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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阳台以前应该是种花的,可惜杂草丛生,日晒雨淋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宫丞道,“我不知道那株玫瑰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许它吸收了杂草的养分,总之它在一堆砖砾中开出了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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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二岁的时候比你矮一些,每天都踮着脚从气窗里面去看它。我看到它从花苞到盛发的过程,有时候一看就是很多个小时,从天亮到天黑,每一片花瓣张开的样子都被我完全观察到了。它成了我唯一的乐趣和消遣,也成了保护我理智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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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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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的身体都完全放松了,似乎也跟着宫丞经历过了一场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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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那种境地要靠多大的意志力才能保持心理健康,总之他看着这个成熟睿智的男人,竟又觉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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