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进包间,一眼看见唐其琛的那刻,她就知道,完蛋了。
富商力道大,以宁一个踉跄没稳住,被他拖出了队伍。
“哎。
哎!”
她慌张的看经理,“我不是的,我是被叫来……”
“有没有规矩!”
经理不敢得罪傅西平,急忙呵斥:“让你干嘛就干嘛!”
训完了,转过头对着大伙儿又赔笑脸:“傅小爷,丫头年轻不懂事儿,您别介。”
“没事没事。”
富商抢了话头,豪气道:“我就喜欢训烈马。”
以宁真急了,去掰这人的手。
这动作惹怒了经理和富商,刚要发作——
“她是我要的。”
唐其琛走了过来,清清淡淡的站在了以宁身边。
这富商不是本地人,不识身份,还以为是哪儿冒出砸场子的,两眼金星,满嘴酒气冲着唐其琛直嚷嚷:“你谁啊!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傅西平那声我操你妈还没骂出口,就看到唐其琛慢条斯理拎起了桌上的一只空酒瓶,然后照着富商的头顶狠狠砸了下去。
酒瓶四裂,痛叫连连。
唐其琛卸了温润,不动声色的狠厉最为致命。
“在我这儿,没有先来后到,只有我要,或者不要。”
傅西平一记目光暗示,助理递上一个白色托盘,唐其琛拣起里面的湿热手巾,把沾在手背上的几滴酒水给擦拭干净。
擦完了,他平静对傅西平说:“让他滚。”
然后丢了手巾,推着一言不发的以宁走到了外面。
冬夜风大,两人站在会所门口,唐其琛摸烟点火,几下都没打燃。
他不点了,将烟塞回烟盒,淡声问:“你读着上海最好的大学,就是为了来这工作?”
以宁别过头:“我讨我的生活,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