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晨累,枕着椅垫闭目,也不回嘴。
迎璟把车停在家门口,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临近家门的时候,迎晨脚步渐慢。
迎璟看她一眼,无声扭过头,然后敲门。
崔静淑早就等在门口了,第一下就把门拉开:“回来了啊?
你姐呢?”
迎璟侧过身,把路让了出来。
崔静淑仔细瞧了两眼,软着声音说:“瘦了。”
迎晨听后,默默别开脸,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行了行了,别站在外面,来,进屋。”
崔静淑热情极了,激动得还想去牵迎晨的手。
近了才看到,门口,放着一个烧得火旺的铜盆。
“传统老法子,图个吉利。”
崔静淑慈目温婉,笑着对她说:“跨过去,把霉运挡在外头,从此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迎晨眼眶一热,好不容易撑住,才点了点头,“嗯。”
左脚抬,右脚落,跨越之时,热气攀着腿,透过裤子,一瞬温暖。
迎晨进了门,春寒料峭的冷意,完完全全挡在了门外。
家里的人不少,大伯在,身后还站着两名警卫员,孟泽在,一向热络轻松的人,此刻欲言又止不敢吱声,只对迎晨摇了摇头作为暗示。
挨着他,并肩站在那的,是唐亦琛和厉坤。
唐亦琛的目光依旧淡定从容,而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眼神空洞,下颚绷得紧紧,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迎晨像棵风吹摇摆的杨柳,模样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打破这窒息气氛的是迎义章。
他病体初愈,腰板挺直也不似从前,两鬓的头发像是落了一层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