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们家确实是很有钱,但是不好意思,我们这样的家庭不喜欢攀附富贵,也希望她以后少和我儿子来往。”
身后的陈锦路垂着头,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此时,站在走廊另一边的秦陆焯缓缓走了过来,看着气势汹汹的妇人沉着地问:“说完了吗?”
他伸手搭在蔚蓝的肩上,“别人家的孩子不麻烦你教训。”
说着,他揽着蔚蓝往前走。
见三人走过去,宋母心惊后又忍不住嘀咕:“果真是一帮没素质的人,神经病。”
她这句话声音不小,走廊里站着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蔚蓝确实不太在意宋母的不客气。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她甚至见识过比这更过分的。
只是有些人似乎觉得自己天生就能凌驾于他人之上,却不知扒开表面那层皮,他们比谁都不如。
她转身望着对面的宋母,重复道:“神经病?”
蔚蓝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维持着表面风光很辛苦吧?
明明自己的人生不如意,却把所有的期望和压力都加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我劝你不如早点儿看医生,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味地逼迫他,把他逼上绝路。”
宋母忍不住抓紧手中的名牌包,这是她仅剩的一只了。
她没想到看起来清冷的女人说起话来如此犀利。
她张张嘴,强撑着一口气,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嫉妒我家宋沉,我儿子好着呢。”
她刚说完,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我要自首。
三个月前,我曾经在学校三楼推落一个花盆,砸伤了一个女同学。”
宋母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儿子,手捂在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显然,宋沉的这句话犹如一把刀子插在她的心口上。
话说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吧。
她的生活并不算如意,偏偏生出个优秀到能让她无比骄傲的儿子。
那些事业比她成功百倍的家长都小心翼翼地来讨好她,跟她搭讪。
刚开始她还惴惴不安,随着时间不断推移,这种事情越来越多,她开始把这种虚荣心寄托到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