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未够比例,请等嘤嘤72小时哦,比心~ 更妙的是,他们的替罪羊都是现成的,如果不是岳欣然反应快,陆府上下定会认为是驿馆的人里应外合搞的鬼,沈氏的法子是最可能出现的局面——他们与驿馆相持不下,双方争辩没有结果,闹到丰城县县令处,不论这县令是个什么章程,怎么着一日肯定也过了,这群人不知道都将车拖出多少里地了!
这样精妙的设局,岳欣然脑海里浮现的,是现代社会动不动搞出个惊天大案的犯罪团伙,分工严明纪律森严。故而,她才会先将陆老夫人等人带回驿馆,她们有了保护照应之后,岳欣然下令出动了全部部曲,甚至要求部曲们不得大意,动用军阵。
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除了这姓吴的和那关起来的观主,竟没有一个不寒碜的。
畏畏缩缩老实巴交也就罢了,个个看起来面黄肌瘦衣不蔽体,几个身上穿得略规整的,也明显不合身,是不知从哪里扒来的衣服。
对于盗贼,陆府的部曲们哪里会客气,一一按倒在地,呼喝道:“都老实些!还不将事情都交待清楚!”
吴敬苍非但没有丝毫惭愧畏惧,反而面露冷诮,颇有种横眉冷对的架势。
苗氏直直斥道:“我们阿家待你也是礼数备至,你这般行事,不愧对你读过的那些圣贤书吗?现下看你,半分悔意也无,真是岂有此理!”
这姓吴的之前言谈举止绝对是一代大儒的表现,否则,以陆府女人们见识过诸多公卿的眼力,怎么可能这般轻易被骗?
正因为如此,苗氏她们才格外愤慨,她们礼待读书人,对方竟是这般回报她们的!
不知苗氏哪句话踩了他的痛脚,吴敬苍眉毛一挑,竟昂然一笑:“愧?悔?你们还真说错了,这些家财本就是你们该吐出来的,可惜没能办成,老夫心中只有扼腕,没有半分愧悔!”
苗氏大怒:“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部曲们亦是愤然,狠狠摁住他的脖颈:“无礼!”
吴敬苍一侧脸被狠狠摁到地上,兀自不改颜色,甚至语声激昂:“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最该愧悔的是你们陆家!”
苗氏兀自怒上眉梢,陆老夫人与岳欣然、陈氏却是微微蹙眉,对方这口气,难道这场局并非简单图谋财物,而是冲着陆家而来?!
岳欣然更是思忖,对方知晓他们身份并不出奇,可对他们陆家有这样深重的怨气,却并不寻常,陆家在魏京已历二十余载,没有再回过益州。且已故成国公陆平出身微寒,是真正的微寒,他的爹娘携他逃难到益州,垦荒为生,陆家连个亲族也无。
陆老夫人也反复思量,实不知这怨是自何而结,当即便道:“将他放开吧。”
部曲应是,虽是松了手,却未松绑,牢牢紧盯了吴敬苍,生怕他再冲撞了诸位夫人。
沈氏忍不住道:“阿家,您就是太优容他了,才叫他这些盗贼这般猖狂!似这种偷盗的贼子,就该直接乱棍打死,或者打个半死扔到官衙!”
这群盗贼生生打了寒战,眼神中更是畏惧。对方人强马壮,连个戴孝的妇人都如此心狠手辣,一时间他们都有些后悔跟着干这没本钱的买卖了。
谁知那吴敬苍在这番威胁下,非但没有半分畏惧,反倒冷笑一声:“打吧!打死了反倒干净,反正你们陆家的罪孽不差这一桩!业报自会落到子孙后代身上!”
陆府上下齐齐大怒,这是要咒她们家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