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婚戒?!”
段凛平时在工作期间不戴婚戒,却会将戒指收在身边。简约低调的一枚男士素圈,是阮瑜当初挑的。
“我和阮瑜的婚戒。”段凛简单解释一句,倒没冷脸,但神色有些淡了。问邵立,“今天怎么回事?”
“我……”
邵立一下就慌了,在段凛身边工作这么多年,头一回像个傻子,什么话都没听懂。
阮瑜?阮大小姐?那个作精大小姐?
犹豫好半天,邵立才战兢着出声:“凛哥,那位阮小姐,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落地窗外雨势愈来愈大,瓢泼着往玻璃窗上砸。客厅内却死寂无声。
片刻的缄默。
段凛看邵立。
“你说什么?”
“我记得,”邵立心里担忧,硬着头皮斟酌回,“阮瑜她在四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暴雨如泼。
段凛一瞬不瞬地盯着邵立,在明如白昼的灯光下,骤然绷紧了下颌处的咬肌。
良久。几乎是一字字地问邵立:“什么叫不在了?”
邵立惶惶然。
还是把话接了下去——
“四年前,跟你领证那天,她就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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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七点的北京,疾风骤雨,天幕酽酽。黑色商务车一路开进南三环,在安保严密的豪宅区前被拦下。
邵立下车和安保交涉了半天,无果。安保也为难,他们这车的牌号既不是合生君庭的登记住户,也没预约,即便是天大的大明星也不让进。
“凛哥,不成啊!还是进不了。”邵立坐回副驾驶,担忧回头。
后座,段凛没应,低眼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