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人兜头泼了一桶冷水,周肃尔手撑着墙,后退两步,声音沙哑:“小白?”
小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周肃尔脸上是难得的慌乱,不过片刻,他便恢复镇定,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她的脸颊,最终只是把她滑落肩膀的衣服又给拉了上去。
周肃尔声音沙哑:“抱歉。”
“肃尔哥——”
“我今天喝的有点多,”周肃尔的语调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平静,“做了些糊涂事,你别多想,回去好好睡觉。”
周遭寂静,小白再也忍不住,踮起脚尖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周肃尔微微蹙眉:“小白,你乖一点。”
“凭什么?”小白气的哆嗦,“你亲了人就不想负责,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明明就是喜欢我,你干嘛还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小白,”周肃尔无奈而坚决地握住她的手腕,“我今天喝多了。”
“喝多了才不是借口,”小白哽咽,“你就是在欺负人。”
“你年纪还小,不懂事,”周肃尔冷静克制地说,“我得懂。”
他慢慢地一根根掰开小白的手指,摸摸她的头发,叹口气,走了。
小白呆呆地站在原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慢慢地蹲下来,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嘴唇。
方才被触碰过的地方似乎仍留有余温。
就像他还在。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母一眼看到了小白脖子上的红痕;只是离的远,瞧不真切,疑惑不已地问:“你脖子上是被蚊子咬的?”
周肃尔放下筷子,停顿片刻,面不改色地继续吃。
小白捂着脖子,镇定不已:“书房里面的窗子开了,大概是从花园里飞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