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成竟然连这个都帮他准备好——江宿的担心越发浓重,医生不是保证过癌细胞已经得到控制了吗?
“是怎么样的人?什么时候带过来我看看。”江博成吃力道。
江宿脑袋里浮现张雾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等你出院吧,现在还不确定。”
“你都不小了……”江博成念叨道。
江宿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可人家还小……”
江博成顿时无话可说,他看着不再是小孩子的江宿许久,拿出一根链子,递给江宿,说:“这根脚链,你拿着吧,以后遇到对的人,就送给她吧。”
江宿有些诧异:“这不是你和妈的……”
“就当传家宝吧,从我这代开始,以后传给你儿子,告诉他们这是他爷爷送的。”
“你不会自己告诉他?”江宿臭着脸打断江博成的话,“还有,你就那么确定是儿子,我偏喜欢女儿,怎么样?”他见不得江博成这种万事都要交代清楚的举动。
“孙子孙女都好,”江博成微微笑道,对江宿的鲁莽毫不在意,“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觉得好。”
江宿心里不舒服,随便将脚链塞到口袋里,叮嘱江博成好好躺着,便出去了。
后来江博成的病越发严重了,国外的专家也请了回来,都一筹莫展,江博成的精神也越来越差,江宿考虑了很久,便带着张雾善去看病。
江博成看见张雾善,愣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直说好。
江宿事先没有跟张雾善说清楚,张雾善到了医院才知道是要看望他父亲,有一种强迫中奖的表情,对江博成虽然礼貌有加,但总是有些勉强。
送走张雾善后,江博成问江宿是不是真要定下来,他说:“我看这小姑娘不是很情愿,你也太没用了,一点儿也不像我的儿子。”
“不是定不定下来的问题,”江宿有点无奈,“我明知道她是错的人呢?”
江博成却笑了:“在你看来,什么才是对的人?”
江宿也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张雾善并不是属于他的那个人。
“你觉得你妈当年也觉得我是她对的那个人吗?”江博成缓缓地回忆往事,“那时候我是什么人,你妈是什么人?没有人会认同我们,就连我都觉得自己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是儿子,在这点上,你还真不如我,现在你看,你妈和我结婚这么多年了,当年不看好我们的人现在能说什么?你那时候如果再硬气点,非要去跟那个女娃一起补习,你爸我能打死你?所以,不要问对方是不是那个人,而先问问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决心,好了,你的决心呢?”
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