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卫生间,歌舞池里嘈杂的音乐声和烟雾缭绕大麻的酸臭味都远去了。
顶部的空气循环装置徐徐送进外头的新鲜空气,高档香薰在卫生间角落点燃,散着不浓郁的清新淡雅味道,旁边洗手台上还摆放着花瓶,里头插着三五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许乔觉得好受不少。
他深呼了口气,抬步往洗手台走去。
脚步挪动,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
腿软得厉害,在迈动步子的刹那差点摔倒在地,靠扶着墙才稳住了身体。
那股被烟草和酒精包围的窒息感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内部涌上来的热意,一点点,层层叠叠,从最里层烧了起来。
许乔靠着墙支撑身体,抬眼从洗手台上的镜子看向自己。
里头他眼神有些对不上焦,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还在继续往衣领里延伸。
身体热的厉害,耳边“扑通扑通”,清晰回荡着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
很显然,是什么药物在起作用。
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神经麻痹不停颤抖的手,许乔掐了自己几下,靠疼痛保持着清醒,勉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给徐斯奕打电话。他来了,就会没事了。
许乔一边解锁手机,一边思考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自己在派对上吃的东西很少,不管是先前室外草坪上bb,还是后面室内舞会,取用的都是自助区的餐点。
如果这些东西有问题,那么现在出现异样的就不单单只是他一个。
是被针对的。
许乔想到前两天和自己出现冲突的马杰里。
这人在派对上端着酒杯过来时,眼神闪躲,是心虚的表现,所以他拒绝了马杰里的酒,选择顺手从路过的侍者那里拿了一杯。
侍者端来的酒不可能有问题,要有也不可能刚好只是那一杯有。
马杰里胆子再大,总不能往所有红酒里都下一遍药。况且,那杯酒他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反应不会这么强烈。
手指使不上力气,上头还黏着汗水有些湿滑,指纹解锁半天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