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人对于性内敛保守,自己同他睡上一觉,再拍下些妙不可言的照片,以东方人的性格,绝对不会主动跟旁人透露。
马杰里已经不止一次尝试过这样的好处了。
他们吃了亏往肚子里咽的一致选择让马杰里有恃无恐。
更何况,作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许乔与“音乐”“高雅”这类形容词绑定在一起,他的前途大好,会比旁人更爱惜自己的名声。
“我送你回去吧?”马杰里脸凑近了几分,在许乔脖颈间嗅了嗅,表情陶醉,声音暧昧地道:“可以让你很爽的。”
“有多爽?”因为药物作用,许乔的声音夹杂着湿热的水汽,听上去沙哑缱绻。
马杰里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脊梁骨酥麻,以为他终于妥协在药物下。
还想调笑两句,抬起头,触及许乔眼眸时,马杰里话一下噎在了嗓子眼。
面前这个东方少年脸颊上泛着诱人的红晕,眼瞳也如同泡在泉水里,湿润,盈着水汽。
但是他的眼神足够冷静,太冷静,太清醒。像看一粒微不足道的微尘。
马杰里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许乔靠着墙,缓缓站起来。他的动作勉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体力的流失。但马杰里不知道怎么了,硬生生迟疑地站在原地。
“有多爽?”许乔歪着头,水汽弥漫的眼睛看过来。
马杰里干笑一声,心怦怦跳了起来。怎么回事,这莫名其妙的慌张。
许乔轻轻笑了一下,手撑在洗手台上,胳膊碰到了花瓶里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他眼尾层层叠叠的红,和他手边绽开的玫瑰花瓣如出一辙,说出的话带着叹息的低语:“你为什么……”一定要招惹我呢?
马杰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整个人闷哼一声,软绵绵倒在地上。
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他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疼痛后知后觉地漫上来,马杰里张着嘴,近乎昏厥过去。
许乔站立不稳,也踉跄倒在他身边。他手里仍捏着破裂的花瓶残骸,刚刚正是这脆弱的花瓶,和马杰里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花瓶里的玫瑰花掉在地上,七零八落。
在马杰里发出哀嚎声之前,许乔挣扎着捡起那些玫瑰花,面无表情一朵一朵塞进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