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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旁边的也跟着夸赞道:“品种也特多,比我在家里吃的都要好。”

唐其深表现得太过平淡寻常,倒真让人以为是过来采集讯息的,有个女孩子没忍住,多了一句嘴:“好吃是挺好吃的,就是太甜了,齁甜,有点儿受不了。”

唐其深扬扬眉,视线往时洛那边探去,少女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对面,垂着脑袋走神,不过好像确实是饿惨了,手里的小蛋糕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看起来吃得挺香。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没离开过她身上,耳边是其他小女生叽叽喳喳地附和,她们见有人开了头,也不觉得有多不好意思抱怨了,个个都说“甜,齁甜,甜得受不了。”

议论声渐渐停歇,才听唐其深轻描淡写地说:“嗯,有些小姑娘就喜欢吃这种齁甜的,是我考虑不周。”

话虽这么答,可大家都没听出考虑不周之后打算改变的意思,总觉得唐其深话里有话,若有所思地发着愣。

没有人发现,唐其深离开之前,还若无其事地走到时洛身边,顺手没收了被她握在手中的那个,原本要用来和别的男生合唱的话筒。

休息结束的哨声很快又响了起来,时洛吃了最喜欢的小甜点,后半程军训的状态显然要比最开始那两个小时好上不少。

她知道刚才那些都是唐其深准备的,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好,跑来哄人了,表现还不错,少女表面上站着军姿,心里却偷着傻乐。

傍晚解散之后,时洛和同班几个女生一块回了训练基地安排的宿舍。

八人间,上下床,条件显然和学校里的学生宿舍没法比较。

冷硬的床板上放着深绿色叠成小块的床单和被子,边上用来洗漱的水杯牙刷和毛巾,也都是统一分配、摆放整齐的迷彩绿。

大家按照床沿上贴好的名单找到各自的床位,好几个女生像打了鸡血似的,动作利索地开始拆被铺床。

和瘫在床上的时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饶是后半程被唐其深喂饱了肚子,精神状态再好,也敌不过烈阳高悬的曝晒,和一动不动的军姿操练。

她长这么大,累过的次数屈指可数,爬个山最多都不能超过十米的选手,一场踏踏实实的军训过后,几乎耗尽她所有的体力。

少女一进门就像没骨头似的往硬板床上一扑,也不管床单铺没铺好,伸手扯了扯硬梆梆的豆腐块绿被子往怀里一抱,眼皮子都没力气掀开了。

等她休息得差不多了,同住的几个小女生差不多都已经将床铺整理清楚,该铺的床单铺得整整齐齐,该擦的桌子椅子床梯栏杆全都一尘不染。

时洛懒洋洋地皱着小脸,盘着腿抱着被她揉得乱七八糟的床铺坐起身来的时候,有两个女生甚至已经洗好澡,把穿了一天攒了一身汗的脏衣服都洗干净晒出去了。

这种效率和生活自理能力,时洛怕是一辈子都要叹为观止。

她连先前在三中住校的那一阵子,换洗的衣服也都是乔婶隔三差五去学校送取,别提手洗衣物,就是把洗衣机摆到她面前,她大抵都不知道该按哪个键启动。

何况是后来和唐其深在一起了,别说家务琐事,就是吃饭写卷子都得唐其深耐心温柔地哄,被宠得没有样子,压根儿不食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