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当天也是稀疏平常。
唐其深表面看起来没有一丝波澜,仍旧雷打不动地早起晨练,溜溜时洛从来没怎么亲自养过的小柯基,回来之后给小柯基换上狗粮和水,再到浴室洗个澡。
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时洛还没有半点清醒的意思。
唐其深披着件浴袍,腰带处松松垮垮没系好,胸前小姑娘手指头挠过的红痕若隐若现,可见昨夜战况不容小觑。
时洛体力一直不太好。
以前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唐其深还能冷脸教训她几句,让她多锻炼,抓她一块跑圈,否则体育考试不及格也别回家找他哭。
后来在一起之后,先前还能暂且绷住的原则全数崩塌,一句重话舍不得说,更别提把人带出去跑圈。
体力不好也就由着她去,反正也轮不到她干什么活,身体健康就行,顶多夜里的时候多操练几回。
大多数情况,都是以时洛哭着昏睡过去告终。
这一点上,唐其深既心疼也无奈,他觉得自己也没使什么劲儿,可小姑娘每回都哭得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前夜有情事,隔天是必然没法让她起早的。
唐其深走到床边时,时洛正巧翻了个身。
空气里是他刚刚洗过澡之后带出来的水汽,夹杂着皂香,时洛尤其爱闻这个味道,眼睛都没睁开,便知道是他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昨夜提到了领证的事,时洛梦里已经进行了无数次排练。
明明没结过婚没领过证,连民政局的门都还不知道朝哪开,可在梦里,她居然也能完完整整地把流程走上好几遍。
早上唐其深起床走的时候,她已经半梦半醒,这种情况平常少有。
大多数时候是不省人事,唐其深临走前习惯性吻她,她也不得而知。
而今早男人按照往常的生物钟醒来,大手将她从被窝里抱上来一些,扣着她后脑勺例行一吻的时候,时洛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看清楚是他,纤细的双手从被窝里钻出来,圈上他脖颈,主动地仰着脑袋,将软唇送上。
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喘。
可喘着也没忘和他说:“你跑完回来洗好澡了就叫我,我能起来的。”
平常是起不来的,可是今天要领证。
唐其深无声地弯了弯唇角,替她把被角掖好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