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江淮时,理智是有限的,因而在这瞬间,他对着陶出南都有了杀心。
当然,这是法治社会,他只是对着陶出南的厌恶快无处安放了。
但如果没有江淮和陶出南这段婚姻的话……
他是不是就可以对着江淮为所欲为了?
其实哪怕没有这段婚姻,他也不可能对着江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就像那些爱幻想和喜欢的人做各种事情的人一样,现实太酸了,总得来点甜的东西缓一缓。
陆无祟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冷静道:“好的,你走吧。”
江淮观察他的表情,好像能感觉到一点伤心。
但那点伤心被陆无祟的冷静所掩盖着,看不真切,所以江淮很快就开始准备起来离开这件事。
他走的时候没怎么犹豫。
陆无祟的手都伸了出去,接着又缩了回来,他想着,如果江淮回头的话,他肯定要把江淮给拽回来……
但江淮记没有回头。
他甚至没拿陆无祟给他买的画架,只是走之前指着上面的画对陆无祟说:“我给你画的画已经完成啦,送给你。”
陆无祟忍耐着道:“好……谢谢你,我很喜欢。”
江淮真的走了。
陆无祟回了陆家,坐在沙发上,没亲眼看着江淮是怎么回陶家的。
他不想看,不想送。
在江淮走后,陆无祟有几天抗拒听见江淮的消息。
这对于他来说很奇怪。
一般来说,他如果有什么中意的东西,都会努力去争取,但这次或许是太喜欢,感情到了一定地步,听见江淮的消息心都要疼上一会儿。
不是那种心理上的疼痛。
是真的有些喘不上气来的疼。
他想着,尽管江淮和陶出南没感情,但到底是真夫夫,是法律承认的夫夫,江淮只把他这里当成普通朋友的家,只是暂住在这里,最后到底是要回到陶家,回到陶出南身边去的。
这令他有些抑制不住的暴躁。
他知道他的脾气有多可怕,也害怕发作起来后把江淮给误伤了,所以从接近江淮起,就一直克制着。
可越来越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