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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不久,祁嘉穗不慌不忙,开始准备毕业回国的事宜。
陈净野手上无人机的项目推进顺利,也一早有回国的打算,日子过得闲散,两人也看似步履一致。
那阵子,他陪着祁嘉穗逛街旅游看展,秀了好大一波恩爱。
外人艳羡不已,赞祁嘉穗是降服浪荡公子的终极赢家,连周馨也惊讶,这段她最开始就不瞧好的感情,祁嘉穗竟然能跟陈净野一谈就谈了快三年。
所有人都在分分合合,前任,前前任不知道换了多少,人来人往,新旧更替,反倒显得陈净野跟祁嘉穗有种老夫老妻的甜。
临近毕业那段时间,手上事情忽然多起来,嘉穗忙得顾不上他。
大概真是玩腻了玩够了,陈净野破天荒有些恋家,玩来玩去也就那些花样,纸醉金迷,异国夜生活的热闹他渐渐懒得凑。
工作上的事情忙完,他没什么心思往外折腾,就想着回家跟祁嘉穗一起吃饭,在哪儿吃,吃什么都不要紧,就得看看她。
几天见不着人,他心里就不踏实。
近期祁嘉穗的母亲来了一趟。
她这栋小公寓里陈净野生活的痕迹,多到根本藏不住,飞机落地才通知她,祁嘉穗更是挪不出空收拾。
祁妈妈在屋子走了一圈,坐在沙发上,拿起烟盒旁的打火机,嗒嗒打着,火苗冉冉,她反手扣上盖子,丢在一旁,端坐着看从厨房给她倒水的祁嘉穗。
“怎么交了男朋友也不跟妈妈说?”
祁嘉穗在她面前放下杯子,水纹轻晃,她垂眸低声说:“瞎谈的,长久不了,没必要告诉你。”
“你能懂事就好,”祁妈妈拍了拍她的手,面露欣慰,“现在你年纪小,看不透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有多复杂,两个人搭伙过日子,不是说一声爱就行的,你就看我和你爸结婚二十多年,你哥哥虽然从没说我半点不好,但为了这一句贤名,妈妈受了多少罪,忍了多少委屈,旁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看男人要准,不然以后你有苦头吃。”
老生常谈的后妈心酸。
祁嘉穗这些年听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遍了,耳朵听出茧子,她连安慰都懒得说。
于是,她便岔了一个话题,问起她那位同父异母,年龄差十岁的哥哥:“哥哥离婚的事怎么样了?”
后妈难当,想要贤名的后妈更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