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生气了,你看我也没有发烧,就是有些感冒……”
正查看着食物,心里窜着怒火的谢清呈忽然被贺予从身后环腰抱住,紧接着青年滚烫低浑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后根传来。
青年的下巴贴在他颈间,依恋地蹭了蹭他。
他就这么抱着他,蹭着他,看锅里的蒸汽缓缓上升,轻盈地萦散在屋内。
这场景似曾相识,谢清呈像是忽然被勾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拿铲柄敲了一下贺予的额头,板着脸:“你要发情还是要吃饭。”
“这个么,你真要我选啊……”贺予的声音带着些痞笑,因为着了风寒,又显出些磁性低哑,说着他的手就触上了谢清呈西装的皮扣,“那哥哥,我选了,你可不能后悔哦……”
谢清呈原本只是旧话重提,缓一缓僵硬的气氛,没想到贺予竟然当真了,不由地端正了面色:“你老实点,感冒了要好好休息。”
“可是,我想运动一下发个汗。”贺予的嗓音愈发低沉,他的眼神也幽暗起来,咬着谢清呈的后颈红痣,嘴唇磨蹭着,轻声道,“这样好起来会更快。”
“那你出去跑个一千米。”
“不要。”贺予继续蹭他,萨摩耶蹭蹭,“哥哥来帮我治一治病,好不好?”
谢清呈:“…………”
“好不好啊哥哥?”
他妈的。
他现在说不好还有用吗?!?
于是纠缠到半夜方停,谢清呈在余韵中闭着眼,抬手遮着自己的额前。
结束时没有在床上,床边有一张摇晃躺椅,贺予想扶着谢清呈从躺椅上起身,谢清呈有些长辈被拂了面子的愠怒,把手从贺予掌中抽出来:“松开。我他妈自己会走。”
他是觉得贺予折腾太过了,一点道理和底线都不讲,仗着他如今宠着他,就为所欲为。
这屋子里的书桌,躺椅,浴室,好像哪儿哪儿对贺予而言条件都挺不错的,小兔崽子吃个饭都要对筷子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会儿却一点不挑了,那讲究劲儿少爷病可一瞬间都没了,彻底痊愈!
最他妈的操/蛋的是谢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陌雨巷住了几天,丢了些衣服在脏衣篮里,谢家的洗手间又窄小,两人缠斗间,谢清呈失手打翻了那个藤篮,篮子里面掉出了一堆女孩子夏季裙装,还有一条蕾丝袜,居然还他妈是情趣款的。
谢清呈看到这种胡闹的东西就要犯高血压,气得厉害,一想到谢雪已经结婚了,都是俩孩子的妈了,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在这方面教育她,就气得更厉害,头更痛了。
偏偏贺予还是个不省心的,搁那儿火上浇油——小伙子扫了一眼地上的黑蕾丝白裙子,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就联想到了自己从前浏览过的那种情趣婚纱。
当时他是厌憎谢清呈,所以想给谢清呈穿上羞辱他。
现在他倒是不想羞辱谢清呈了,以谢清呈的淡定指数,估计他想羞辱也羞辱不到,但他依然很有这种难言的渴望。
他用目光上下踅摸着谢清呈,只稍微想象了一下谢清呈穿着那种欧美蕾丝婚纱和丝袜的样子,眼睛的颜色就变暗了,鼻腔也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