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的头还有些浅醉后的疼痛,他皱了下眉,刚想和谢清呈解释这个乌龙,就感到谢清呈低下头,侧过脸,缓缓地在他耳边说:“其实你有什么想法,以后都可以坦诚地告诉我,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不敢和我说的。”
随着那低沉的呼吸,磁性的烟嗓,谢清呈的手垂下来,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贺予的肩上。
尽管这事情并没有朝着贺予一开始预设的方向发展,但谢清呈穿着规整的制服白大褂,一如曾经地坐在他床前,却是准备和自己玩游戏这个事实还是非常刺激。
于是贺予原本准备要说出口的“谢哥你弄错了”,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很好。乖。”
谢清呈摸了一下他的头,声线里隐隐带着那种久居高位的熟男特有的压迫感。
贺予看着他,心驰神摇下,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开始不正常地涨红。
这一切,谢清呈都清晰且冷静地看在眼里。
但他还是像从前问诊时一样,说:“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
………
一夜过后,……在渐渐亮起的天光中,贺予俯身,握着他汗涔涔的手,与之十指交扣,而后饱含着欲望和爱意地吻上谢清呈的嘴唇。
“谢谢你,哥哥……”
他的一切都在他的这里,他的痴爱,热恋,深情,他的血肉与灵魂,都在这原始的放纵中,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这个男人。
“谢清呈,你是世上最好看的人,是我唯一爱过的,不可取代的人。”
无止境的缠绵中,他吻着他,在这被痴情气氛所迷的沪州,在这见证过百年来无数爱恨情仇的外滩边,在这历史悠久的酒店套间里——
他爱他,抱他,吻他。
而此时此刻,他攥着他的手,握着带到自己唇边,低下汗湿的睫,低头轻轻吻了这婚纱半褪的男人的无名指节。
“你是我的爱人,再也没有谁能改变这一点了。”
天亮了。云霞是粉色的。
贺予在这情迷意乱中,抱着谢清呈,透过落地窗,俯瞰金光粼粼的黄埔江面,沪州风景。
他又一次虔诚地亲吻他的爱人,内心像被晨曦所照耀,这一刻充满了无限的暖意。这暖意在他全身激荡,他说——
“谢清呈,我永远爱你。”